想到页海天原来是太冥祖师停驻时日最长之地,后来还有一些如洵岳真人这般人物接连到此,他猜想此符或许是祖师留给后辈弟子用来护身的。
虽然方法简单,但其实仔细想想,却是十分好用,
真阳修士之间能避能避,彼此有所接触之后,发现不是自己所要寻找之人,那就不会来平白招惹麻烦。
他思索一下,这玉莲很可能是祖师布置,既然那玉珠精气未曾耗尽,说明尚未功成,那就不必去动,故是一甩袖,只将那符诏拿了起来。
对此物他另有考虑,其既然可以用来遮瞒敌手,那说不定也可以此引来与之有渊源之辈,哪怕真是争斗交手,也好过一人独自摸索求道。
做完此事后,他再感应一下,却发现这石壁后面还有一个关门,显然并没有行到尽处,于是踱步走了过去,方穿过那门户,就见面前出现一座宏伟巨碑,其表面光滑,光可鉴人,望来有万仞之高。
他抬首看了片刻,伸手一拿,其便越化越小,最后飞入手中,如一枚章印立在掌上,他意念入内一转,便明此物名唤‘鉴元表华连真碑’,要是用来驻落界空,就可稳转元华,理天地之机蕴,汇虚空之精藏。真阳修士虽可使万界由心而转,但利己便不会利人,若不加以收束,则有力用过勐之嫌,若得此宝相辅,却可一定程度扭转削减这等变化。
连真碑自身其实不具备此般能耐,一应伟力仍旧是真阳修士身上而来,只不过是通过一种玄妙变化方才能达到这等目的。
张衍察觉到里面有一缕气机,随手将之抹去,重作梳理,却是发现轻而易举,气机沾染并不深,似上一位主人并未能将之完全炼化,由此来看,这应当不是太冥祖师留下的,而是归前面那精气主人所有,或许还不第一任主人。
如今能够承担他意念寄托之物已是稀少,此物这恐怕有些来。故他手腕一转,同样也是收了起来。
“嗯?”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有所察觉,目光往一处所在投去。
并灵天,一驾法舟无声无息出现界空之***着站着几名身着大氅,面无肃严的修士,身上袍服飘拂起来,恰似一个异怪在那里张牙舞爪。
其中一个头戴金冠的修士感应了一下,露出诧异之色,道:“门中所言的,应当就是这处界空了。怪了,此界灵机如此繁盛,怎却无有一个斩却凡身之人?”
有人接言道:“师兄,这岂非好事?不必再与之多费口舌,门中交代我之事也能做得顺当一些。”
金冠修士看了下四周,不失警惕道:“要小心一些了,门中既然特意关照我等来此时不得生事,想来这里有我不知道的厉害人物。”
在他身后,有一散发披肩之人忽然冷言道:“师兄,这里有魔物游走痕迹,好似人人都是被种下了魔毒,是否要那正主找了出来?”
“人人种有魔毒?”金冠修士不觉有些吃惊,他考虑了一下,道:“此举有些古怪,那魔物居然不做杀戮,说不得背后另有玄机,只要其不来招惹我等,我等就不必多事,把所有人带上了,扫绝躯内魔毒,速速离去就是。”
众人俯首听命,不过短短时间之内,这些人仗着绝**力,就将并灵天内所有残存下来的修道人都是接到了法舟之上,并转头匆匆离去。
张衍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看着,这些人应是傅青名所言那妖魔派遣来的,不过并未闯入他气机涵布之地,不是自家地界,所以没有必要出手。
观其表露出来的态度,似是在主动退避,并不想与他交恶,不过若不算为傅青名护法之事,他与那先天妖魔之间暂时也的确没有太大冲突。且如今他手中之事还未曾安排妥当,功行也有许多不明之处,现在还不到与其敌对的时候,不过他有预感,终有一日,自己是会与此辈再度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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