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毕竟还有崔大儒,他们也是要收信的,就耽搁了些时间。
苏邀接过来,就见信上说刘姑姑已经死了,是刘姑姑的娘去贺太太府上专门报信的。
这个时候!
萧恒刚好没事,刘姑姑便死了,其实打着的是什么主意?是巴不得快点刺激贺太太去刺杀皇帝或是巴不得贺太太闹出点什么事来,好打乱云南那边的部署。
陈东说,已经着人跟着刘家的,查的很清楚了,所谓的刘家的,其实是姓赖,是江南织造署刘春旺的心腹。
江南织造署?
苏邀立即便想到了当初在聚海庄的时候,听说的刘春旺和闵家。
这两家可是一直都跟汾阳王府和许家走的极近,只是朝廷清扫这些人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命大还是如何,让他们躲过去了。
不过现如今,知道了是谁便不难办了。
她想到当时张鸣鹤在青州的时候所谓的死于马上风的事,皱了皱眉,写信回复了陈东。
陈东收到信的时候,那个刘妈妈已经是第二次去贺家了,这次再去,她可不是又讨银子去的,据说是专门给贺太太送东西去的,送的是当年刘姑姑留下的遗物,还说是刘姑姑千叮咛万嘱咐过了要转交给贺太太的。
贺太太正在昏睡。
贺姨母擦着眼泪接过了匣子,对刘妈妈摇头:“母亲她的身体一天差过一天,这几天又请了好几回太医,人人都说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清醒的时候,就惦记着你们,惦记着刘姑姑,妈妈若是得闲,还请常来家里坐坐。”
刘妈妈看过去,果然见贺姨母身后的床上,贺太太正人事不省的躺着,面色透出一股诡异的白。
她面上也跟着难过起来,唉声叹气的摇头:“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说不得没事儿,再养一阵子,或许也就好了。”
贺姨母哽咽着摇了摇头,让刘妈妈留下用饭。
刘妈妈哪里肯,忙道:“家里上下也有许多事,多谢您了,只是实在是不得空,等到太太身体好了,我再上门来。”
贺姨母便让管事妈妈亲自送了她出去。
刘妈妈出了贺家的门,站在贺家侧门前立了一会儿,眼见着贺家这短短时间之内又来了好几个大夫,便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很快便绕了一圈回了刘家在京城的宅子。
刘家的宅子在东四胡同,是极好的位子,而且宅子也极尽宽阔,刘妈妈从偏门进了门,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正院。
房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刘妈妈一进屋子,上头便问:“怎么样?”
“不成,她都出气多进气少了,看着就快死了的样儿。”刘妈妈一扫之前的忠厚老实样,满脸晦气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