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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林彬在前,身后的随属尚能镇定,皆拼死护卫林彬左右。这些随属武艺均不低,较之于武林中的三流高手尚有余,这时近百名随属冲击,豁然间禁军死伤皆众,人仰马翻。一方有军令,一方则怒不可恕,奋力拼杀,气势如虹。不过片刻,顺天军两个指挥使毙命当场,官兵缺口大开,副指挥使拿不到令旗,七八百人杂乱无掌,死伤瞬间高达三百余众。军都指挥使大惊失色,已知这些人不寻常。但竟有擒杀军令,军都指挥使下令起号角,鸣金收兵。三都盾甲在前,两都弓箭手在后,四周皆有禁军跟随,甚是严谨。
南宗随属这时皆杀红了眼,岂肯罢休。官军撤退虽有序,但面对如此多的高手,官军武器对他们来说犹若无物,竟然没有任何方法阻挡,一路溃败,眼见乱匪不愿多言,军都指挥使下令以盾甲阵防御,全军围困。
大军催动,整然有序,很快便将林彬一众包围。林彬连杀了二十余人,怒气发泄,渐近清明,眼见自己离军都指挥使越来越近,跃起时甚%至能看清军都指挥使李彦进的面庞。林彬怒道:“李彦进,你今日需得为南宗高杰做个交代。”说罢,凌厉的剑气森然,又有数人惨哼中毙命,已是血流成河。李彦进凝视林彬,但见此人虽杀戮甚重,武艺不凡,一身正气,非是乱匪,但军令在前,不可罔顾。南门大营诸军自是知晓,但此刻战前来询仍疑有诈,李彦进朗声下令,擒杀乱匪。
两浙驻军对付的非是大军之利,更多的倾向于对高手的围杀。长枪与藤牌是步军配备最多的兵器。李彦进一下令,前以六都步军厮杀,后以五百藤牌围成四方渐行渐近,逐步缩小南宗所占之利,而后则以箭阵待发,防止敌人施展轻功。如此紧密的军阵。不留一丝缝隙,身在其中林彬已感不妙。当下喝令南宗齐向李彦进杀去,已是豁命之举。这百余人皆是高手,虽说平日甚少杀伐,但统一号令之下,无疑是官军所不能挡的。即便官军攻击在先,南宗尚有混乱,但根基尚在,这时统一而行。自是人人奋不顾身,即便付出了十余人的代价,南宗气势却是一盛,藤牌方阵一阵溃散。饶是如此,战鼓擂动,官军奋吼震天,亦是气势如虹,竭力刺杀。源源不断,杀伐不尽。
眼见官军虽挡得一刻。但这番消耗下去,不免两败俱伤,到时一军之都对付几百人竟然是如此境地又该遭同事笑柄,于是李彦进下令前去向康玉请援。传令兵尚未出动,但听身后传来喊杀声。两指挥兵马指挥使领军援助而来,鼓声躁动中。顺天军官兵会意,藤牌方阵让出缺口,两指挥骑兵噪声中冲入。在这人员密集的马军大阵中,南宗一众皆难以有余暇施展轻功。待骑兵渐近方有喘息之机,却是又一番搏命。顷刻之间马军催动,南宗阵型溃散。待骑兵冲出方阵,顺天军各都领军将南宗随属分割围困,各阵再度复合,南宗形势不妙。
身在天际的南门飞卒遇到了策天军的截击,十数架蝴蝶翅皆未生还,即是如此远处的另一队南门飞卒便有人回去报信。
南宗阵型一散,再以步军分割围杀,顷刻即有数人毙命当场。活着的幕僚混乱中大吼,让林彬当先逃命。然而如此多的同事殒命,林彬已抱必死之心,由且有骑兵前来相助。天际的南门飞卒定会将讯息传回南门,远处的安定,保山两军又相近,多撑一刻,便多一分生机。林彬手中长剑不停,朗声说道:“亡且不惧,何以弃事,等。”一言竟毕,南门随属皆是精神一震,奋力向林彬靠拢。两军绞杀正酣,康玉先锋官再度来援,三千轻骑汹涌而来。林彬只感性命危及,身死不惧,却不愿莫名其妙死于官军围杀之中,却也无可奈何。正值此时,安定军,保山军军都指挥使近前,眼见前方官军混杂,喊杀声不断,战况不明,当下派斥候前去询问。不想斥候刚靠近便遭弓箭手一阵乱射,身种数箭毙命。安定,保山两军都指挥使尽皆愕然,不知此地究竟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