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CERN的机构有一半的研究设施在法国的境内,因此学法语并且用法语开报告会,可以算是CERN的物理大牛们的一门高雅的业余消遣之一了。
当初去CERN访学的时候,虽然陆舟没机会参与这件有意思的活动,但还是听他在那边认识的教授聊起过这件事情的。
比如弗兰克·维尔泽克,就曾经向他吹嘘过,自己是如何用两个星期学会了法语,然后从一名法国佬那里赢了一个月的啤酒……
“现在的情况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罗文轩挤了挤眉毛,笑着说道,“那里了多了不少中文俱乐部,以前学习法语是一种时尚和炫耀智商的方法,现在这种时尚似乎变成了学习中文。”
“学习中文?”
“没错,”罗文轩笑着说道,“据说是月宫号的官方工作语言用的是中文,在官网上发布的研究成果的第一首资料都是用中文写的。你知道的,用谷歌翻译看理论物理的文献简直是一场灾难,虽然也不是不能将就,但逼得不少从事相关领域研究的学者都开始研究普通话的语法了。”
“……那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陆舟哈哈笑了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说起来这事儿,好像还是他批准的。
虽然月宫号上的工作人员投稿的期刊论文没有做硬性规定,但在官网上发布的观测数据,以及收集到的实验结果,都和网页的界面一样用的是中文。
虽然这给其它国家的学者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但没办法,谁要月宫号是华国出人出钱出力造的呢?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国际力量对学界的一种投射。
作为从事科研工作必须掌握的一门必备技能,英语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但通过学术影响力提升本国语言在学术界的地位,从而间接提升本国学者在国际学术界的话语权,同样也是一名学术带头人的责任。
如果工作展开顺利的话,往后月宫号工作站还会和华科院展开合作,联合成立一本专门的综合性期刊,用来发表月宫号上的研究成果。
到时候不只是月宫号产生的研究数据,就连论文本身都中文化了。
“……说起来,我在CERN那边访问的时候虽然没有见到我的老朋友,但到时见到了你的老朋友。”
陆舟:“我的?”
“弗兰克·维尔泽克教授,”罗文轩耸了下肩膀,露齿微笑道,“他让我替他带去对你的问候,顺便问你对750Gev能区的信号研究的怎么样了?CERN最近又做了一次实验,甚至连1sigema置信度的信号都看不见了。”
陆舟笑了笑说:“那你下次再见到他,记得替我告诉他,等到月面强子对撞机建好,我就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无论那个信号到底是什么。”
罗文轩笑着说:“是吗?那我也可以好好期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