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套完善的理论不但需要灵感的迸发,更需要时间的积累。
连续几天,陆舟几乎都是白天泡在图书馆里,晚上回到寝室后继续钻研。
偶尔,他还要抽空回复下弗兰克教授的邮件,虽然CERN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数据传来,但完善理论的工作同样需要计算。
每一天,陆舟都过得相当充实。
虽然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但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9月份的第二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坐在图书馆里的陆舟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洋洋洒洒的十多页纸,心中感慨一声。
“终于特么的搞定了!”
敏感枯竭的时候,所有一切的工作都是为灵感来时的那一瞬间做铺垫。而当他真正想通这个问题解法的时候,找到迷宫的出口,似乎就在他的眼前。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此时此刻,陆舟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不只是因为解决了又一个数学难题,正是因为在解决这个数学难题时,让他对群论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并且在此基础上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数学方法。
而这一发现,甚至比解决数学猜想本身,更让他心情激动。
希尔伯特曾评价费马大定理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并不是因为这只母鸡养活了一大批数学家,也不是因为这只母鸡给很多期刊提供了水论文的机会,而是因为很多新颖的数学方法,都是在对数论问题的研究中得出的。
比如受费马问题的启发,库默引入了理想数的概念,并发现了把一个循环域的数分解为理想素因子的唯一分解定理,这一定理今天已被狄德金和克朗奈克推广到任意代数域,在近代数论中占据中心地位,而且其意义已远远超出数论的范围而深入到代数的函数论的领域。
而陆舟在普林斯顿学术会议上的工作也是一样,应用拓扑学对筛法理论进行了补充,巧妙地解决了孪生素数猜想。
而原本筛法理论已经被陈老先生运用到了极致,数论界普遍认为想要解决哥德巴赫猜想的“1+1”形式,必须得寻求新的方法。
但现在看来,似乎出现了一些转机,筛法理论还有值得继续深挖的价值。
而这一点,就连曾经于95年,最先将拓扑学原理引入筛法理论的泽而贝克教授,都是没有预料到的。
这就是数论的价值。
陆舟在解决波利尼亚克猜想的时候,同样完成了这一工作,为这个猜想找到了一条独特的解决路径。
这种新的方法,被他成为“群论的整体结构研究法”,简称“群构法”。
利用群论的方法,从整体上出发研究无限性的问题,并将“K=1”形式推广到“k为无穷大自然数”,彻底证明“对所有自然数k,存在无穷多个素数对”这一命题。
描述起来可能就一两句,但想要将这个解法详细讲明白,可能得要几块大黑板。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所有过程全部整理到了电脑上,转成了pdf格式之后。
看着屏幕中的完成品,陆舟最后检查了两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写到这里吧。”
关于群构法的详细理论,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写,甚至于全部总结出来,比他这篇证明过程本身还要长。
但那部分已经不是这篇论文的重点了。
到此为止,波利尼亚克猜想已经证明。
虽然看上去只是将孪生素数猜想推广到素数对间距无穷大的形式,但其中的困难,只有他这个证明者才知道了。
陆舟想了想,在论文的最后,补充了一行。
【……碍于篇幅原因,关于“群构法”的详细理论,我会在下一篇论文中做详细说明。】
重新转格式,压缩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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