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有一种抚额的冲动,心道尼玛啊,有没有你们这么坑人的,你们这么做不是在解决麻烦,而是在逼着对方下死手啊。
果然,那帮毫无兵样的所谓官兵顿时骚动面面相觑,而带队军官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怒喝:“好贼子竟敢乱我军心,弟兄们上干翻他们!”
说着一使眼色,身边的心腹亲随顿时抽刀冲前怒砍,嘴里还大声呼喝:“杀啊杀啊,杀了这帮贼子大家有功有赏!”
“大胆,竟敢围杀朝廷命官,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突然一声大喝犹如雷霆炸响,震得一干熊兵东倒西歪好不狼狈,远方一个小黑点如大雁疾驰飞纵而至,速度快到极致,几个起落间数里距离便瞬间而至,人如大雁飞腾半空,由天而降一爪探下正好抓住那满脸狰狞的带队军官。
“吾乃御前六品带刀侍卫陆小飞,尔等竟敢围杀朝廷命官,是不是嫌命活得太长,想要在法场走上一遭?”
来人身着大内侍卫官服,一手如抓小鸡一样抓着那位带队军官,另一只手持剑在手厉喝出声。
在场官兵顿觉耳中轰鸣炸响,一个个震得气血翻腾好不难受,听得陆小飞的厉喝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这厮是真是假纷纷扔掉手中刀枪,一个个老实跪倒在地连呼不敢。
只有带队军官几位心腹长随满脸迟疑不肯放下手中军刀,陆小飞冷哼出声手中长剑连连虚点,几道尖锐真气剑芒电闪而出,瞬间在那几位迟疑不决的亲随身上射出几道血洞,顿时惨嚎着翻身倒地。
“陆叔叔你怎么来了?”
等一切搞定后,琏二一脸好奇上前问道。
“我要是不来,二少爷你这次可就惨了!”
陆小飞斜瞥了这厮一眼,轻笑道:“跟官军发生冲突甚至杀死对方,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可我是自保!”琏二语气很是发虚。
“正是,我们可以作证!”
“欺人太甚,江南这边的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难道我们不反抗,只有引颈受戮不成?”
“……”
几位刑部派员一个个气愤填膺,满脸不岔愤愤不平开口。
“如果江南官场从上至下众口一调,你们觉得朝廷会听谁的?”
陆小飞只轻飘飘一句,就让琏二跟一干同僚的脸色变得苍白事了血色。
要真是如此,估计琏二的情况会好一些,其余几位都得倒霉,搞不好甚至还会革去功名
“是不是啊这位军官大人?”
说着,陆小飞大有深意扫了手上被抓的军官一眼,嘲讽道:“好大的手笔啊,大人一位五品武官就这么被当棋子放弃,看来幕后之人给的安家费不少吧,啧啧没想到江南的水这么深!”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官听到线报,有人假冒官员身上甚至还藏有军中连弩,这才带着手下弟兄过来查看!”
那位武官脸色一阵苍白,嘴巴却是硬气得很怒声大喝:“不管你是不是大内侍卫,最好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如何,你身后的主子,会为了你跟堂堂忠勇侯,刑部尚书对着干?”
陆小飞突然脸色一变,厉喝出声:“你省省吧,今天要是琏二少爷出了丝毫差池,不仅仅是你,还有你家三代亲眷全部跑不掉!”
见那武官一脸不信,陆小飞气乐了,不屑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不仅是你这样的炮灰角色,还有你身后的靠山,以及整个江南的所有大盐商都得死!”
“别说大话,你这个小小皇宫侍卫知道那些大盐商身后都是什么人么?”
那武官一脸不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小飞。
“不就是几位皇子王爷么?”
陆小飞斜瞥了这厮一眼,嗤笑出声却是没有再多说废话,眼中的不屑却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二少爷,看来江南的水比想象中更深更浑啊,咱们还是先到两江总兵的兵营里避上一避吧!”
陆小飞冲着琏二笑道:“等侯爷支援的人手下来,定叫江南这帮土憋知道什么叫作天威难测!”
“就按陆叔叔说的办!”
琏二也是心惊不已,没想到江南的盐商胆子大到这等程度,连官军说动就能调动。
那可是需要两江总兵的调兵文书,还需要两江总督以及下面的巡抚签押方可。很明显这伙官兵绝对没通过这些手续,竟然轻易出得军营围杀朝廷命官,江南这摊水实在浑得很呐。
当江南总兵得知琏二一行前靠寻求庇护,其中甚至有大内侍卫时,顿时脑子蒙的一下炸开了,以他的见识和阅历自然知晓,这下天给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