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独孤凤,林沙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第一时间便离开了山东返回洛阳。
这里发生的事情可大可小,无论如何独孤阀也要做好后续准备。宇文阀情况也差不多,尽管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兄弟被临时扣押,但林沙并没有太过限制他们在军营的行动,总能想出法子将消息传回家族。
其余被俘的帮会以及叛军骨干就没那么幸运了,得到了幽州军最位严格也是最为严厉的看管监视。
这次,李阀绝对犯了众怒!
单单其是东冥派幕后靠山以及大主顾的身份暴露,就足以引起独孤阀和宇文阀的严密关注。
按林沙的说法就是:“宇文阀和独孤阀两家支持的帮会,都只是在沿海一带贩卖私盐积聚大量财富。可李阀竟然将受伸向军械这块,不过能够赚取多少钱财利润,其用心何在?”
见王二等人不甚明了,他满脸冷肃撇嘴道:“东冥派可是风光了好几十年,李阀又是什么时候跟东冥派搭上线的?”
说着,他又露出幸灾乐祸的轻笑,冷然道:“独孤阀和宇文阀的掌权者估计睡不着觉,在弄清楚李阀到底囤积了多少武器装备之前!”
事情也正如林沙私下所言那般,消息传回去后两大门阀震动。
独孤阀还好一些,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是与皇室联姻,以保持家族的兴盛不衰,至于到底是哪家得了天下对他们的影响虽有,但没有想象中大。
宇文阀就不行了,他们早早就将天下视为囊中之物。结果突然发现以前忽视的李阀,早早便将野心化作实际行动,暗中不知积累了多大的力量,要是还能做得住才叫见鬼!
……
林沙自然不会理会两家门阀会有什么后续反应,他此时坐镇山东临时军营,处理完了俘虏的看押监视事务后,便直接返回临时主帐。
“林征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踏入主帐,里头便传来一声语带不甘的愤怒咆哮。
林沙嘿嘿一笑脸色轻松,踏步入内一眼便看到杜伏威这厮被两名幽州军大汉压着难以动弹,满脸狰狞扭头望了过来一脸愤恨。
“林征北你不要得意,我手下十万弟兄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见林沙如此态度,被按倒跪在主帐正中的河北汉子一脸杀气,双目充血怒声咆哮。
啪!
林沙右手闪电般拍出,一记响亮耳光顿时让挣扎咆哮的杜伏威瞬间老实。
一屁股坐在桌案后的帅位之上,林沙脸色平静双眼冷漠无情,静静凝视跪在身前的河北绿林霸主,突然开声嗤笑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真要出了事,除了心腹人马之外,其余叛军首领只怕第一时间做的是抢夺指挥权吧?”
闻言,杜伏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中的凶狠光芒瞬间变得暗淡。
林沙这话绝对说到他心坎上了,他手下确实拥兵十来万,可真正能够信任的心腹弟兄,还是从起家后就跟随的上万人马,其余超过十万人马都是后续假如,并不怎么值得信任。
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手下弟兄替他报仇是肯定的,但更大的可能还是争权夺利坐上他之前坐的位置。
这就是叛军的悲哀,没有形成稳定有序的体系之前,内部的凝聚力完全依靠首领的个人威望。
一旦首领的威望得不到认同,那么这支叛军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
林沙一口道破其心中担忧之处,一下子让杜伏威的心情变得极其糟糕。
“老实了吧?”
轻笑出声,林沙眯缝着眼睛凝视眼前这位河北绿林霸主,轻声说道:“老实了的话,那就听听我出的条件!”
“哼,林征北我承认不如你,但你想让我投降的话也是妄想!”
杜伏威眼中凶芒闪烁,如恶狼般冷冷盯视林沙,一脸不屑怒声道。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投降,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过期不候!”
轻轻一笑,根本就没把杜伏威的狠话放在心上,林沙眼神平静缓缓开口,语气不容质疑掷地有声,冷冷道:“机会只有一次,选择生或者死,只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这话说得十分坚决,根本就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杜伏威顿时傻眼,感觉剧本有些不对劲啊。
按照戏文里的套路,面对他这样的河北一霸,林沙怎么都得扮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摸样,好好安抚劝导一番,然后自己顺水推舟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摸样,而后他便成了‘自己人’。
杜伏威岩心勃勃,自然不肯轻易屈居人下,对于脱身之计他心中早有思量,先把林征北糊弄过去再说,等以后恢复自由有了机会,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可是眼下的剧本套路,明显不对嘛,自己不仅被压着跪倒在地翻身不得,甚至听林沙的语气好象一言不合要直接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