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谏议大夫,怒视眼前不请自来,还带着一票凶神恶煞护卫的征北大将军,怒气冲冲满脸不悦。
“没什么意思,听闻贵府公子练武有成实乃年轻一辈俊杰,本将军心喜不已特此上门切磋求教!”
林沙淡然一笑,端起茶盏一脸轻松说道。
“征北大将军你不要太过分啊!”
当朝谏议大夫脸色一滞,继而勃然大怒很是不客气,大手一伸冷冷道:“这里不欢迎林将军,请回吧!”
“哦,这么说,贵府是看不起林某人罗?”
林沙脸色平静,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缓缓放下茶盏,砰的一声花木茶几发出一声凄厉哀鸣,而后便在当朝谏议大夫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轰然倒塌,化作一堆木屑粉末堆在地上,而那只留有半盏茶水的茶杯,却是稳稳当当立在一片木屑粉尘之中。
“……”
当朝谏议大夫,被如此神奇手段惊出一身冷汗,一时脸色青红交替难看到了极点。隋时男儿自然不缺血性,可明知不是对手偏偏还要拿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林沙这一手神奇武功,当真把他给吓住了。
“爹,不用跟这厮废话,孩儿跟他比斗切磋就是!”
这时,从后堂冲出一位英武青年,满脸怒气冲着林沙咆哮:“征北大将军,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好好好,有骨气我喜欢!”
林沙大笑着起身,不等当朝谏议大夫开口说话阻止,他便伸手一把拉住那热血青年的胳膊,二话不说将他拉到正堂前的小广场上,也不用活动热身直接噼里啪啦开打。
“征北大将军快快住手!”
等那当朝谏议大夫反应过来,面如土色冲出正堂之时,小练武场上的切磋交流已经结束。
“征北大将军,你欺人太甚!”
看着自家儿子被揍成猪头躺在地上直哼唧,当朝谏议大夫满脸愤怒冲着林沙嘶声咆哮,以不符合他年龄的疯狂速度,瞬间冲至差点看不出人形的儿子跟前,一脸心痛外加愤恨。
“欺人太甚又如何,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林沙淡然轻笑,无视了周围一圈怒目而视的家丁护院,挥了挥手带着身边弟兄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忘轻声提醒道:“赵郎君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尽往林某身上泼脏水的话,相信今日的切磋每隔几天都有一场,你好自为之!”
……
一连数日,东都洛阳几位大臣府邸,都迎来了征北大将军林沙这位不速之客。
不是打了小的就是揍了老的,一时间在洛阳城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
而这些被找上门的大臣,无一不是在林沙接任河南‘军区司令’后,明里暗里不断使小动作找茬的家伙。
都是关垅军事集团和一干北地世族的狗腿子和代言人,林沙找他们的茬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坚决要把‘拳打南山养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事业做大做强,让整个东都洛阳都知晓征北大将军林沙不是好招惹的。
当然,因为他行事如此‘肆无忌惮’,本来就在门阀世家以及朝堂上不好的名声,经由此事更是变得臭不可闻,遭致文人士子的一致讨伐。
粗鲁,野蛮,蛮不讲理等等帽子,横是直接扣在他头上。好象如此就能吓住林沙一般,真是太天真了!
“老子野蛮怎么了?”
对于相熟官员的委婉劝导,林沙却是十分不屑,冷笑道:“想要往老子头上撒尿,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这能耐?”
友人无奈只好岔开话题,最后还不忘提醒林沙小心,这些被找上门去的家伙不算什么,他们身后的家族和势力才是真的恐怖。
林沙没有理会这些,在洛阳城掀起阵阵风浪的同时,他没忘抽出时间将洛阳附近驻军营地全都跑了一遍,该敲打毫不犹豫就敲打,该鼓舞也没有吝啬夸赞之言,不说彻底掌控这样的大话,起码混了个脸熟。
林沙这个征北大将军的名头,在隋军之中还是很响亮的。
除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家伙,林沙很是轻松就与其他隋军将校打成一片。
谁都不是瞎子,眼下天下动荡战乱频繁,不知何时他们就得奔赴各地平乱战场。这时候顶头上司是位战无不胜的猛人,不说对信心士气的帮助有多大,起码他们心里都安然许多。
除了找人麻烦以及处理军务之外,林沙也没忘记观察洛阳城中江湖帮派和好手的举动。
自从初进东都洛阳陛见之时,他就敏锐察觉到了洛阳城中的气氛不同寻常。
焦躁,压抑,以及兴奋!
而且这些情绪的喧扰,全都是来自手持刀剑的江湖人士之手。
稍一打探,便知晓这帮家伙大部分都是外地赶来的江湖好手,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传闻中的和氏壁!
“慈航静斋那般尼姑,真是不安分啊!”
当林沙查探到,洛阳城某些人士或明或暗将和氏壁的消息抄得越发火热,又查出他们隐约跟城里的佛寺有关,一时心中恍然忍不住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