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左右闻了闻果然好像自己身上有股奇怪的臭味，他撩开袖子，只见原本洁白如玉的两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层薄薄黑色的油脂，这臭味正是这油脂传出来的！

“伐毛洗髓！”绾绾突破先天之时就经历过这个，此时更是一见就认了出来！

绾绾叫出的同时也忍耐不住心中的震惊，要知道练功从后天反先天，天地灵气入体，伐毛洗髓这是武者修炼所必经历的现象，剔除五脏和经脉中的杂质使得先天高手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可那只是刚入先天出现的异象，辛寒都什么功力了，他可是一人力压四大宗师，将宁道奇虐成狗，灭了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两大圣地的天下第一高手！

他这等境界还能伐毛洗髓那也就是传说中能破碎虚空的境界才行！

“公子...你要...破碎虚空了？”绾绾声音有些发颤，要知道一旦破碎虚空便即天人永隔，此生此世能否相见都是未知之数，她一瞬间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还有许多话未曾和公子说起呢。

辛寒沉浸在功力暴涨的喜悦之中，并未注意绾绾的表情，一听她问到他的痒处，当即笑着点头道：“我已经将邪帝舍利完全吸收，想来就是那些上古大能，破碎之时怕是也不及我此时的功力！”

绾绾脸色苍白，素手一抖，强笑道：“如此真应该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呢！”

“绾绾妹子，什么是破碎虚空？”周芷若和赵敏都是心灵通透之人，见绾绾面色不好便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寻问起来。

绾绾强自一笑：“两位姐姐，没什么的...”

赵敏嗤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久在宫中就如此好欺！你要不说实话，今天姐妹情分就到此为止！”

绾绾此时再也忍耐不住，留下眼泪，将破碎虚空的传说讲了出来。

众女一听尽皆脸色苍白，无有血色，平日性格柔弱的王语嫣甚至直接昏了过去，辛寒手忙脚乱的用一阳指连点她穴位这才醒转过来。

赵敏银牙紧咬：“寒郎，你好狠的心呐，追求长生踏上彼岸的确比我们姐妹重要多了，我们姐妹也不拦你，你这就去吧！”

周芷若也眼中带泪的道：“寒郎莫非是嫌我们姐妹未能给你诞下一儿半女？”

辛寒打王语嫣晕过去的时候，就想开口解释，奈何这些娘们一个比一个能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听周芷若这么说，他一阵头大，当即喝到：“都住嘴，这什么跟什么啊！”

所有在场的女子被他这一喝，都是神情一紧，接着同时低声哭了起来，就是平日里泼辣的赵敏、阿紫也不例外。

黛绮丝见自己女儿小昭也哭泣起来，心中火气渐生，平日里对辛寒言听计从，低眉顺目的紫衫龙王此时立刻爆发起来：

“当初我就不该让小昭嫁给你这狠心狼！抛下这么大一家子去追寻什么彼岸什么破碎，你把这些真心跟你一生一世的女子视为何物？好你走吧，你去破碎吧，回头我就带着小昭改嫁他人。”

辛寒哭笑不得：“您改嫁什么啊，要改嫁也是小昭，呸！不对，小昭也不能改嫁啊，真是越说越乱！”

黛绮丝脸上一红，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当即道：“反正是你不对！”

一帮倾国倾城的女子围着辛寒哭天抹地，场面甚是壮观，伺候的宫女们早就躲得远远的，这事儿可掺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