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道不进则退,饭后辛寒丝毫没有顾及韦小宝的哀求,坚持让他开始站桩,而辛寒自己也以身作则站起桩来。【】
两个人把灯熄灭,就在这屋子里相对而立。
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韦小宝实在苦不堪言,哀求辛寒饶过他。
辛寒见差不多了,让他一旁休息,自己则在这房间里练气拳法来,所谓拳打卧牛之地,海老公这屋子比卧牛之地要宽敞,足够他练习了。
韦小宝在一旁喝着茶水解渴,眼睛盯着辛寒的动作有些奇怪。
他平日里见辛寒练拳手足生风,靠的近了拳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的一般生疼,可今天见辛寒练拳好似浑身没了力气,出拳抬腿,看似毫不用力软绵绵的。
其实他不知道,辛寒这是在体会暗劲的发力,看似毫不用力,浑身上下毛孔开合,劲力含而不发,这才是劲力高度凝聚的状态,在练下去暗劲通达周身,通微入化。
到时候辛寒浑身上下都可发力都是拳头,再与人交手那才是无往不利,身体任何部位沾到敌人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通微入化,通微入化。”辛寒小声念叨了两句,这化劲还真不好突破,如今暗劲通达四肢,前胸后背,只是头顶百汇、面门印堂与人中、下面会阴几处,不得要领。
要说这几处都是死穴,人体最柔弱的部分,劲力过猛就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需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让辛寒感到奇怪和欣慰的是,这几日练习铁布衫,身上这几处地方隐隐有松动的感觉,这让辛寒惊喜莫名,一旦突破化劲,实力也是成倍的增长,不得不让他期待异常。
这一练又是一个时辰,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韦小宝一直看辛寒练拳此时早没了精神,手臂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辛寒走过去推了他一下,这才打了激灵站了起来拿过一旁茶水给辛寒倒满。
“辛大哥,都这个时辰了,我估计瑞栋那老小子不能来了吧。”
辛寒也有些不确定,难道今天那假太后传召瑞栋不是为了韦小宝?
忽然,他耳朵一动,对韦小宝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脚步声响,一直走到韦小宝门前。
一人朗声说道:“桂公公,你睡了没有?”
韦小宝看了看辛寒,见辛寒示意他答话便开口道:“睡了,是哪一位?有事明天再说罢!”
门外那人道:“下官瑞栋。”
韦小宝装作吃惊,道:“啊!是瑞副总管驾到,不知有……有什么事?”
瑞栋道:“下官有件急事,想跟公公商议,惊吵了桂公公安睡,这件事干系重大,否则也不敢来打扰公公的清梦了。”
韦小宝看看辛寒,辛寒想了想示意他去开门把瑞栋引进来再干掉。
韦小宝已经养成了只要辛寒在他身旁,天大的事都不害怕,见辛寒如此决定,便点点头,朝大门走过去。
辛寒抬头看了看房梁,足有两米,脚下发力,轻身纵起一米多高,猿臂轻探一把扣住房梁猛一发力,整个身体无声无息上了房梁。
韦小宝到了门前下意识回身,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心说:“我这辛大哥莫不是猴子变得不成。”
辛寒见他停下,便在房梁上用手比划让他快些开门,自己在房梁上伺机而动。
韦小宝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见辛寒如此,知道辛大哥这是要出手偷袭,暗笑不已,心说瑞栋这老小子就要倒霉了。
当下也不迟疑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条大汉,身材魁梧,自己头顶还不及到他项颈,应该就是瑞栋无疑。
瑞栋拱手道:“打扰了,公公勿怪。”
韦小宝道:“好说,好说。”仰头看他的脸色。只见他脸上既无笑容,亦无怒色,不知他心意如何,问道:“瑞副总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进屋谈吧。”
瑞栋道:“适才奉太后懿旨,说前几日海大富夜闯慈宁宫,大逆不道惊扰到太后,所以命我向桂公公查问明白。”
韦小宝一听到“太后懿旨”四字,便知瑞栋果然是不怀好意,说道:“是啊!我也正要向你查问个明白呢。刚才我去向皇上请安,皇上说道:‘瑞栋这奴才可大胆得很了,他一回到宫中,哼哼……”
瑞栋大吃一惊,忙问:“皇上还说什么?”他知道这桂公公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说话不可能无的放矢否者就是假传圣意,欺君之罪。
韦小宝冷笑一声:“你来的正好,要不然明日我也自会去寻你,进来吧,皇上吩咐让我问你几句话。”
瑞栋心里急迫很想知道皇帝为什么说自己大胆,自己又有哪里做错了,抬脚就要进门。
忽然他心中一动听了下来:“桂公公,我的事还是稍后再说,你还是先跟我去一趟慈宁宫吧,我的事等得,太后它老人家可等不得。”
韦小宝低声喝道:“不怪皇上说你大胆,你果然胆子不小,我奉皇上口谕问你几件事,你竟然还要等一会,真是胆子大过天了。”
瑞栋冷笑道:“下官的事不用公公操心,到是来时太后说了,小桂子那小猴最爱胡说八道,嘱咐下官只管带你去慈宁宫便可,其他事一律不用管,也不用听你说什么。”
韦小宝听了这话暗道:“那老‘贱’人竟然把小爷看透了,看来请瑞栋进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