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让不该永生的人掌握永生的秘密，对于整个文明都是一场灾难。”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江晨不解地看着他。

从他的自述和避难所所长的日记，如果按照DND九宫格来为他对的性格定性，江晨完全可以将其定性为“绝对中立”这一类人。摒弃人性中的全部软弱，将自私和冷漠视作理所当然，对于他人的贡献仅仅是不主动为恶……

然而他第二次离开避难所之后的表现，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顺便一提，江晨认为自己大概属于“中立守序”这一类。

孙博弈没有直接回答江晨的话，而是轻声说道，“人性是生存的累赘，但如不不是因为这份累赘，文明的种子不可能萌发。”

“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我猜他也是一名观察者。”孙博弈笑了笑说道。

江晨点了点头，将话题带回到了基因代码上。

“你已经解锁到第三级了吗？”

孙博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

“那为何你这十几年来的相貌，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江晨不解地问道。

“还记得EP中关于‘坚韧’的解释吗？”

江晨思索了一会儿，回忆起了最初那会儿，从下水道回来之后，孙娇对于自己能力的解释。

“透支生命力，在短时间内治愈非致命伤？”

“没错。”孙博弈赞许地点了点头，“如果进化到第二级，则会解锁新的能力。”

“复活？”

“这个词用的不够准确，”孙博弈晃了晃手指，“除了大幅度修复受损组织外，这个能力同时还修改了DNA端粒，在宏观上的表现就是，大幅度增强了生命力。”

“也就是说……”

“没错，我现在只是第二级。然而即使是解锁到第二级，也能获得大概五百年的寿命……只要不反复使用‘坚韧’和‘复活’这两项能力。”孙博弈摊开了手，“所以身为二级的我，能够给予你的，也仅仅是把钥匙。只要将‘坚韧’的能力移植到你的体内，你就获得了永生的可能性。”

“可能性？”

“没错，”孙博弈点点头，“从他人身上只能获得‘钥匙’，而究竟能打开几扇门，还得看你自己。”

江晨将目光投向了孙小柔。

从她的表情上，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犹豫了片刻，江晨开口问道。

“如果将基因代码换成了‘坚韧’，以前的能力会怎么样？”

老实说，让他舍弃“狂化”和“无双”这两个近乎作弊的战斗技能，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然而孙博弈却是笑着打破了他贪婪的幻想。

“既然是替换，那么原来的能力自然是消失。”

“好不容易解锁到第二级了。”江晨苦笑道。

“对于‘坚韧’这段代码，我也算是找到了解开第二级的捷径，这点你无需担心。”

“是吗……”

“如果你想替换身上的基因代码，我可以替你做这个手术。”说着，孙博弈将那瓶子轻轻地推到了江晨的手边，“当然，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也可以从我这里拿走相关技术，找其他医生去做这个手术。”

把玩着手中的血清，江晨突然开口问道。

“最后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如果将‘狂化’进化到第三层，会获得什么能力？”

“狂化……这段基因代码出现的频率很高，但却很少有人能够将其进化到二级，更别说三级了。看得出来，你应该是将它进化到了二级？”孙博弈看着江晨，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江晨点头道。

“因为没有先例，会出现什么能力我无法预测……但我可以断言，那一定也是触及‘神’之领域的能力。”孙博弈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究竟要不要替换能力？

望着手中这100mg血清，江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