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就更悲观了,直接在诗里来一句“南渡自应思往事,北归断恐待来生”。他把中国比作南宋和南明,认为抗战胜利是不可能的,收复华北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你自己悲观倒也罢了,为什么偏要写成诗歌,让这种负面情绪影响更多人?
后世有本描写文人南迁的书叫,书名便是引用于此,但未免有些不合适,文人们并非一个个都像陈寅恪那么悲观。
倒是陈寅恪的父亲更有文人风骨,在平津沦陷后,陈三立先生坚决不愿投日,绝食五天,忧愤而死。
当然,咱们也不能把陈寅恪往死里批判,他只是悲观消极太甚,爱国之心还是有的。至少陈寅恪在香港的时候,两次拒绝日寇的威逼利诱,辗转跑去西南大后方当老师。
陈寅恪的思想和行为很矛盾,但又能代表很大一部分文人。他对时局既悲观又失望,还写诗埋怨老蒋的抗战是独夫行为,把国家前途当做赌博来孤注一掷。面对日寇40万大洋的利诱,他又能冒死两度拒绝,跑到西南的穷乡僻壤去过苦日子,并饿着肚子一边教学一边做研究。
胡适的选择又不相同,他在抗战初期,跟陈寅恪的想法一模一样,其后迅速完成了思想的转变。
或者说从未改变,胡适一向是“实干派”和“悲观派”。
七七事变以前,胡适上蹿下跳搞求和,多次请命担任中国驻日大使,要为中日两国的友好贡献力量。一看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胡适又上蹿下跳,多次请命担任中国驻美大使,想要说服美国介入中日战争。
或许老蒋是被烦得不行了,才把胡适任命为特使扔美国去,随便他怎么在美国瞎折腾。
即便到了现在,胡适也认为中国抗战必败,除非美国能站出来拉一把。他没有像陈寅恪那样写诗伤春悲秋,而是不遗余力的在美国做宣传。
以前胡适在国内写文章,经常赞美日本人的政治和文化,把中国的政治文化批评得一无是处,号召中国向日本努力学习。而现在,胡适极力美化中国、丑化日本,就为了能获得美国民众的认可和援助。
胡适是天真的,也是值得敬佩的。
陈寅恪是真实的,同样也值得敬佩。
两人之间的区别,是文人在国难当头时不同的选择。
……
PS:有很多读者对前面的情节不满,还说老王靠卖肉为噱头。话说,周赫煊和于珮琛那事儿,能卖得出肉来吗?老王这几天都在研究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和马吉的纪录片都看完了,再加上那些照片,说实话,精神状态很不好。
在码字的时候,老王不自觉代入主角。周赫煊整理的是第一手资料,更全面更直接更鲜血淋漓,他如果不受影响就是超人了。要发泄,一是看喜剧放松心情,另一种方式就是“性”,作者本人觉得是合理的。
当然,收了于珮琛也算完成一个剧情,因为真不知该怎么处理。历史上于珮琛的结局,大家可以去网上搜一下,但请不要在评论区和章节说里讨论,一切为了防止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