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应期说:“一哨、二哨,从营寨东门出击!”
将近两百个火枪手,接到命令立即出发。
他们已经装填好弹药,出了营寨,迅速列阵完毕,听着哨声徐徐前进。
敌人有一千多,正在绕过来,行军时阵型散乱。见到汉人军队杀来,忙不迭的停下列阵,手持各种冷兵器等待接战。
“砰砰砰!”
双方拉近距离,第一排50支燧发枪射击,还没等第二排发射子弹,那一千多马杜赖军队就溃了。
刹帝利军官带头逃跑,不说那些临时编练的民兵,就连刹帝利军官都没上过战场。这里,已经三十多年没打仗了,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找不出来!
“上刺刀!”
高昂刺耳的冲锋号响起,不到两百的汉人军队,撵着一千多溃兵冲向河边。
“三哨、四哨,从营寨南门杀出!”
到了这个时候,翁应期都还留着预备队。
被一哨、二哨追杀的溃兵,还没接近河岸,就已经引起连锁反应。此时又有一千多敌军整队完毕,另有数百人刚刚上岸,眼见友军溃逃而来,刚上岸的士兵立即坐船开熘。
三哨、四哨见此情形,立即抓住时机,也懒得列阵,就近结成五人小组,便端着燧发枪冲过去。
双方的军事组织度,差距实在太大。
汉人军队,只需几声号令,就可迅速结成五人小组。而马杜赖的临时军队,整个队都要搞好半天,一旦乱起来就无法指挥。
“砰砰砰砰!”
三十多个五人小组,接近之后便自由射击,随即插上刺刀往前冲。
已经过河的四千敌军,几分钟之内全部溃散。他们不敢跟汉人作战,跟自己抢船倒是抢得凶,大量小船被挤翻,河边还踩踏死不少。
苏丹乌达吉见此情形,肺都快气炸了。
他亲自骑马冲到河边,大呼小叫道:“全部回来,重新组织渡河!不要只从这里过去,先去下游渡河,列好阵型再去攻打敌军营寨!”
苏丹亲卫连忙跟来,十多头象兵原地待命。
河面早就乱成一锅粥,上千艘小船无所适从,最后乱七八糟的往自家阵地划去。
“哒哒哒哒!”
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孙可望带着三百骑兵杀来。他们的甲胃全部脱掉,只穿一身单衣携马过河,然后不顾生死的向上游冲锋。
河边,近万敌军乱哄哄的,甚至还有士兵没从船上回来。
这些家伙早就是惊弓之鸟,听到马蹄声响起,下意识就转身逃跑,孙可望的骑兵离他们还有足足两里地呢。
“列阵,列阵!”
马杜赖大军统帅,是个打过纳亚克内战的老将。
他见临时征召的大军无法指挥,立即冲到乌达吉面前:“陛下,让苏丹卫队和民兵拉开距离,不要被溃兵给裹挟冲垮了。”
乌达吉慌张道:“你来全权指挥!”
这位老将还是会打仗的,率领骑兵沿途砍杀溃兵,护送国王和苏丹卫队脱离战场。
孙可望见苏丹卫队还没乱,干脆不予理会,一直朝着近万溃兵杀去。三百汉人骑兵,将近万溃兵杀穿,一些溃兵朝着城池方向跑,一些溃兵吓得直接跳进河里。
翁应期那边,四百多步兵,乘坐小船已经在渡河。
“陛下,回城,不能再打了!”老将说道。
乌达吉却不甘心:“我的苏丹卫队有一千多人,有好几百火枪手,还有象兵没出动。就算民兵溃散,我们也比敌人兵力占优!”
老将说道:“陛下,您的苏丹卫队已经被吓坏了!”
乌达吉转身一看,果然见到自己的卫队士兵,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发白。
这些苏丹卫队,清一色的刹帝利。
平时欺负老百姓还在行,却基本不怎么训练,更没有真正打过仗。眼见战场遍地溃兵,他们即便兵力占优,也根本不敢上去作战。
“回城!”乌达吉咬牙说道。
国王带着卫队飞快奔跑,孙可望的骑兵被溃兵隔着,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追杀。他干脆追车溃兵回城,却见这边的城门紧闭,连溃兵都被挡在城外。
再绕去追杀苏丹,苏丹已经带着卫队回城,只留下十多头战象在战场熘达。
主战场全军溃散,马杜赖水军也随之撤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苏丹派来使者求和。
翁应期主持谈判,签订城下之盟,双方讨价还价,马杜赖国宁愿多赔一些钱粮,也不愿做晋国的附属国。
条约内容如下:
第一,十年之内,两国保持和平。
第二,苏丹的妹妹,嫁给晋王赵匡栐为妃。
第三,此次晋国出兵,马杜赖国承担所有军费。
第四,马杜赖国,赔偿晋国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
苏丹乌达吉全城搜刮金银,好不容易把晋国军队送走,自己站在城墙上不知所措,他连自己如何战败的都没搞清楚。
对了,苏丹的妹妹,直接被汉人军队带走了。
一直到好几天之后,马杜赖国的勤王大军,才一拨一拨的姗姗来迟。地方贵族们,个个忠勇无比,闹着要杀过去为苏丹复仇。
苏丹看着这些家伙,恨不得提刀全砍了。
想了想,又觉得索然无味。
这位年轻的苏丹回到王宫,开始纵情享乐,看来下半辈子是准备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