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爸,到底我是不是你亲生的?难道你真忍心见到我被那些家伙扫地出门,成为这四九城的笑柄?”可闻言那陈维山却突然反应激烈起来,道。开玩笑,要是他陈维山屁股下面的位置没了,那还得了?他周围那些狐朋狗友会怎么看他?会怎么嘲讽笑话他?
那种场景光是想想他就已经难以接受了,更别说已经习惯了权利和官职带来的好处后,他更没办法摆脱那种玉望和权利之心!所以他绝不愿意见到那一幕发生,他陈维山被拿掉官帽子。
闻言,陈华秦本来是应该生气了,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思苦涩起来,摇头叹息道:“维山,就算是你不接受,不愿意,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我们老陈家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大麻烦,所以你觉得在这种时候,谁会愿意站出来为你出头?”
“我……”
闻言那陈维山脸色一僵,却又突然激动道:“爸,你不是说陈振国他儿子,能够请动许老太爷出面帮助我们老陈家吗?”他说这话时,就好像有突然找到了什么希望。
“陈振国他儿子?”
听到自己儿子这话,陈华秦眸子中忍不住掠过一丝复杂与古怪的色彩,而后情不自控的摇了摇头道:“他你是别指望了。之前陈炳章曾派人去接触了那小子的妈妈,也就是当年被我们赶出去那女人,说愿意接纳他们母子俩进入我们老陈家,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她竟然拒绝了。”
“什么,拒绝了?妈的,真是个贱人,就她那种从乡下来的贱货,有什么资格,凭什么敢拒绝我们老陈家!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闻言那陈维山脸色一变,立即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要知道他们老陈家在这京城何等层次,何等尊贵,愿意接纳你这种乡下来的贱女人就已经算格外开恩,大仁大义了,可她居然还敢拒绝,违背他们老陈家的‘好意’,他ma的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贱女人,臭biao子。
“那种贱女人确实不识抬举,不懂尊卑。只是,现在她就算拒绝我们了,又能怎么样?毕竟现在我们老陈家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内忧外患啊。”陈华秦摇头道。
“爸!”
可闻言,那陈维山却脸色一变道:“什么叫我们又能怎么样?就算那女贱人和我们老陈家没关系,可那小子,体内却流着我们老陈家的血液。现在我们老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而他又有能力请动许老太爷出面,帮助我们老陈家的话,那他便有义务,有责任,而且应该无条件为家族做任何事情!”
说到这,他还义正言辞的咬牙道:“不行,爸,我们一定要让那小子出面,去请许老太爷帮助我们老陈家。那小子只是个小辈,凭什么拒绝?老老实实听我们这些长辈的话就行了。”说到后面时,他脸上的肌肉甚至有些扭曲起来。
开玩笑,现在可正是他们老陈家风雨飘摇,动荡不定的时候,你既然有这个能耐,还不站出来,这怎么能行?而且身为晚辈,就应该有身为晚辈的觉悟,他们这些长辈说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老老实实跟着做就行了。就他这种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懂什么?只需要听话就足够了。
虽然他这话确实说得挺义正言辞,掷地有声的,就好像真的很为他们老陈家着想一样,可事实上呢?这家伙却不过只是想让陈飞出面,去请动许老太爷帮助他们老陈家平息这次动荡,从而保住他屁股下面的位置而又…啧啧,真是脸皮够厚的,足够虚伪。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让他站出来就站出来?拜托你能不能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要是这件事儿真这么简单,我们老陈家还用得着乱吗?”陈华秦见自己儿子还分不清楚形势,心情越发得烦躁。
“那,那怎么办?爸,你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见你儿子我被革职下马吧?不,不行……爸,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闻言陈维山忍不住着急道。以前他总认为自己依靠着老陈家,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可现在,老太爷百年逝世,他才总算知道,原来老陈家这个名头也不是万能的,如今很多人都等着对付他们呢。
“行了!别吵了!”
而在见到自己儿子又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陈华秦心中越发的烦躁起来,一巴掌直接拍在书房的桌子上,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