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当训练城内烟雾逐渐散尽之时，一道疲累的咳嗽声出现在众人耳帘内。

却见王大山大王教官一只手撑坐在地上，另一只施展魔云指的手臂耸拉着，缓缓有一缕鲜血流淌下来，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滴答滴答，令众人都忍不住跟着那种律动心跳沉寂，感觉到压抑。

很显然，这场切磋的结果，已经完全呈现了出来。即便王大山王副教官打破桎梏，成为了一名古武者先天强者，也好像依然不是陈飞的敌手…甚至从头到尾，他就完全是被陈飞压着在打，就连反击都略显单薄、无力啊。

甚至不仅仅是众人有这样的感觉，就连王大山王副教官自己，此刻都有些呆愣，胖嘟嘟肉脸上那双下意识微眯着的双眼，抬头望向远方，情不自禁有一种感叹的情绪在回荡。

太强了！

强到他完全感到束手无策！

而这种甚至可以被他称之为‘绝望’的情感，在曾经以往，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六十岁以下的人身上，感受到过，可现在…陈飞陈总教官才多大？有，有三十吗？

嗖！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前，跟着就见到陈飞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伸手轻轻一挥，漫天烟雾，瞬间向四方飞速散开。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见他微微向着王大山王副教官伸出手，微笑道：“王教官，感觉如何，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

闻言王大山王副教官一边接过陈飞的手，让他将自己来起来，一边微微皱着眉头感受自己体内的变化，突然，他那双微眯着的眼睛猛然掠过一丝光彩道：“身体有些脱力…不过，好像有些稳固下来了。”

什么稳固下来了？

自然是他如今的古武者先天修为境界。

古语有云：重压是最好的试金石。而刚才那一切，足以产生质变了。

“那就好。到了先天境界，小伤小病什么的都恢复的极快！所以王教官你这身伤应该最多两天就能自愈，应该不会介意吧？”闻言陈飞摸着下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似乎，他打的有些太狠了。

“总教官你这是哪的话。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迈出这一步…请受我一拜。”闻言王大山王副教官顿时神色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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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这样。”

见状陈飞笑着将他托了起来，而后突然神色一正，压低声音道：“对了，王教官，不介意我问个稍微隐秘点的事情吧？”

“总教官请说。”闻言王大山王副教官只是微微一愣，便立马神色严肃的点头道。

“那就我问啦。”

陈飞那双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彻的眸子微微一闪，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开口，将自己刚才就好奇的事儿，问了出来：“王教官你这修炼的武学内功…”闻言王大山王副教官微微一怔。

不过旋即他还是据实以答道：“这是我三十年前机缘巧合在岭南大山深处发生的武学内功…总教官你有些兴趣？”再说最后那一句话时，他明显迟疑了一下，神色异样，很显然是有些误会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发现，你这功法，是不是有些小问题…例如，会影响到你的情绪？”陈飞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古怪道。

“总教官你看出来了？”

闻言王大山王副教官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摇头叹息道：“没错。我这武学内功虽然厉害，同境界之内少有人能够与我实力比肩，可是，它却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我的神智，让我变得有些残忍，甚至就好像…入魔一样。

“总教官应该不知道我的外号吧？笑面魔，为什么是魔？就是这么来的。”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补充道。

陈飞闻言微微哑然，下意识道：“那你以后……”可说到一半他却突然住嘴了。因为他意识到他这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是废话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相信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也都会只能选择继续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

“其实总教官你也不用那么担心我，因为我已经重到能够克制它的办法了。”可是王大山王副教官却突然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