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叉子插了几块keba,夏云杰重新回到了葡萄藤架下。
刚刚吃了一块keba,苏菲亚等人也都端着盘子聚集到了葡萄藤架下。
“夏先生,不介意我问一下你的职业吗?我在中国那边也有一点不定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阿努夫里笑看着夏云杰,开口问道。
“当然不介意。不过我想我们是没机会合作了,因为我是一名老师。”夏云杰虽然有些厌恶这个阿努夫里,但表面上还是不失礼貌地回道。
“原来夏先生是一名老师啊,那真是遗憾了。”阿努夫里听说夏云杰只是一名老师,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浓了一些。
“是啊,有些遗憾。”夏云杰淡淡道。
“哦,对了,我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听说你们那边教师的工资并不高,但他们往往通过诱迫学生补课的方式,收取高额的报酬,很多家长也为了孩子能得到老师更多的照顾,往往会给老师送礼,所以不少地方教师反倒成了高收入者,这是真的吗?”既然知道夏云杰只是一名老师,阿努夫里就越发有些不屑和肆无忌惮起来。
“这种现象确实在某些地方存在着,但每个国家在发展中,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现象,就像美国也免不了有贪腐校园枪击一样,至于俄罗斯就更不用说了,但我想随着国家和社会的发展,这些以后都会慢慢变好的。”夏云杰一脸平静地回道,看不出来他心里是喜还是怒。但从他话语中对俄罗斯流露出来毫不掩饰的贬低,不难看出来,他还是动了一丝怒气。只是今天是玛丽娜的生日宴会,阿努夫里说的又是中国现实状况,所以这才没发作罢了。
虽然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都知道俄罗斯现在是日落西山,跟美国是没办法相比,但夏云杰却当着他们的面举了美国不好的例子,而俄罗斯却是根本连举例子的必要性都没有,言外之意,俄罗斯比起美国还要差上许多许多,两人还是气得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眼中跳动着怒火。
不过两人倒也知道这种场面不宜发火,否则反倒是他们丢了风度面子,所以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面带讥讽之色道:“原来真有这种情况,怪不得夏先生这么年轻就能出国旅游。”
“我们中国有一句很有名的古话叫,以品德不好的人往往喜欢拿卑鄙的想法去揣测正派人的心思。有时间我想阿努夫里先生和弗拉基米尔先生不妨多花点时间琢磨琢磨这句话,或许对你们人生会有一些启发。”夏云杰依旧一脸平静地说道。
说完,他就端着葡萄酒和他手中的盘子离开了葡萄藤架,走向一棵橄榄树,看也不看两人那因为苦忍怒火而变得扭曲的脸一眼。
这个世界哪里都少不了这种纨绔子弟,夏云杰自然不屑跟他们一起纠缠不清。
橄榄树是地中海地域的特色树种之一,七月树上已经挂了些青涩的小橄榄,树冠形状如伞,站在下面倒也阴凉。
来参加玛丽娜生日派对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年人,情商就算再低,这时也看出来这三个来自两个超级大国的国际友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见夏云杰一个人端着酒杯和食物走到橄榄树下,又见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脸色很是难看,都不禁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说有笑起来。
不过不得不承认,人的天性里面就有势利的一面。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后,更多人还是选择了围绕着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转悠,尤其当阿努夫里跟一些年轻人说改天邀请他们去他的私人游艇上玩时,那些人越发地巴结讨好他。唯有玛丽娜见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站在葡萄藤架下,那些来参加她派对的朋友都围着他们转,而夏云杰独自一人站在橄榄树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他们的目光不禁有些恼怒。
“对不起夏,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无礼。”玛丽娜走到橄榄树下,面带歉意地对夏云杰说道。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夏云杰笑着冲玛丽娜举了下杯子。
“真的?”玛丽娜见夏云杰似乎真的没有生气,有些惊讶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道。
“看到这地上的蚂蚁了吗?”夏云杰指了指脚下正在排着长队,努力搬运他们吃东西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碎屑,笑问道。
“看到了。”玛丽娜回道,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些跟不上夏云杰的跳跃性思维。
“你会无聊到跟这些蚂蚁斤斤计较吗?”夏云杰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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