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闻言大怒,正欲动手,便见那虎力大仙已然走上高台,朝那国王打了个稽道:“陛下,如今雨水既然已经充足,以贫道来看,这赌雨之事却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陛下以为如何?”
那国王闻言却是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大圣却是坐不住了,连忙跳上高台道:“此事不可,方才吾让那国师先求雨,乃是礼数,如今雨水充足,固然是这国师的功劳,却也不代表我就不会那求雨,陛下怎可因此就作罢赌约,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你这小和尚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如今雨水充足,若是再行求雨,怕是伤了禾苗,黎民百姓生存艰难,朕于心何忍,也只好委屈你们了。”那国王沉吟片刻,想着到底国师常驻,这和尚却是注定要走的,心下自然有些偏颇。
悟空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摇摇头,“这个好说,如今国师求的雨来,说明国师有秋雨之能,我倒也可在雨水未落的情况下证明我有求雨之能,敢问国师,你可能驱使那龙王现身否?”
虎力大仙闻言一滞,却是说不出话来,见状悟空连忙上前,合掌道:“陛下,小和尚倒也会写旁门法术,如今国师方才求雨,想必四海龙王具在控制,不若我令他现身,若是叫来了,便算我之功,若是不成,便以罪加我如何?”
那国王闻言大喜:“好好,寡人做了二十三年皇帝,更不曾看见活龙是怎么模样。你显露法力,但叫得来的,就是有功;叫不出的,有罪。”
只见悟空仰面朝空,想着刚刚被那虎力大仙讥讽,顿时怒从心起,厉声高叫:“敖广何在?弟兄们都现原身来看!”那龙王听唤,即忙现了本身。四条龙,在半空中度雾穿云,飞舞向金銮殿上,但见——
飞腾变化,绕雾盘云。玉爪垂钩白,银鳞舞镜明。髯飘素练根根爽,角耸轩昂挺挺清。磕额崔巍,圆睛幌亮。隐显莫能测,飞扬不可评。祷雨随时布雨,求晴即便天晴。这才是有灵有圣真龙象,祥瑞缤纷绕殿庭。
那国王见状当即在殿上焚香。众公卿在阶前礼拜。国王道:“有劳贵体降临,请回,寡人改日醮谢。”那龙王这才径自归海,众神各各回天。
见悟空能够驱使众神,三藏一行人的地位顿时在那国王心中倍增,当即回銮,便要给师徒四人倒换关文,放四人离去。
那虎力大仙几人如何能忍,却是连忙拦下,只见三人拜倒在金銮殿上启奏,虎力大仙哭诉道“陛下,我等至此匡扶社稷,保国安民,苦历二十年来,不说功德加身,倒也济世度厄,今日再行祈雨之事,不说有功,却也不至于叫这和尚买弄法力,抓了功去,败了我们声名,陛下以一场之雨,就恕杀人之罪,未免太过轻视我兄弟三人,管教我三人日后如何与国内立足,如何向师门交代?
“再说了,这和尚虽说识的诸神,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到底不是正路,那司雨龙神,每每降雨不还是得上界御令,好似陛下圣旨,又有哪个感违背,那和尚便是能够认识诸神,一时求得雨来,又那里比得上我等正法通玄,上达天听,司理诸神来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