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帝子率众攻打杏泰洲?”
长和顿时变色,三帝子的威胁可比十一帝子大的多,后者不过是一时之患而已,而前者才是帝位真正有力竞逐者。
他现在不由有些后悔,假设方才不是劝说赢匡前往十一帝子所在,而是令其袭扰三帝子封地,那或许就能解此危局了。
想到两家围攻杏泰洲,恐怕仅二帝子手中这些力量还不一定抵挡的住,他也无心思再留在此地,当即起得遁法,往来处回返。
两日之后,陈台城破,十一帝子占了此地,不但是有了一稳固落脚之处,而且再不虞后方有失,下来他可以选择任意一地攻袭。
二帝子昊崛闻讯,还来得及发怒,却又听闻三帝子昊昌正往杏泰洲杀了,不由又惊又惧,他不知这两家到底是早就商量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可他也感觉此刻大事不妙,而且现在手边能够运用的妖卒都是派遣至前方,准备夺回陈台,手边几乎已是无人可用,哪还有余力再去应付另一家?
现在治泉与移光斗战还未有回来,他赶忙把剩下所有还在宫中德道炼气士请来,道:“我那三弟引众来犯,很快要到孤家封地之上了,到时将成两家合攻之局,道长可否去书紫阙山,请得更多真仙前来助战?”
底下有一名道人站了出来,道:“殿下,山门已知此间情状,这几日间,当有不少同门到来。”
昊崛一喜,可还未等他高兴起来,那道人又言:“可抵挡兵卒之流,不该我道门之人出面,否则天帝必不见容,殿下若以此而胜,也未必再能登临帝位。”
事实三帝子既来,那肯定做好了完全准备,随行肯定有不少全道门人,他们就算真是出手,也不可能奈何其等,反而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对方所针对,唯有等到同门到来,那才方有胜算。
昊崛一听,顿时有些不满,道:“那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那道人道:“守好宫城便可。”
昊崛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回到宫中之后,一名亲信过来献策道:“殿下,其实洲中还有充裕兵力,足可应付两家合攻。”
昊崛一怔,道:“哪里来的兵力?”
那亲信言道:“殿下莫非忘了洲中还有不少族人不成?天母当日说定帝上把殿下分封到此,便有这么一层用意在内,殿下实已立在不败之地!”
昊崛想了一想,顿时反应了过来,他那些族人实际上就是封地中那些神人,其等虽是不居神位,可为卫护自身,都是蓄养有不小数目的私卒的,甚至还有早已养熟的妖卒,若是此刻召集起来,顷刻间就聚集成一支大军,那么抵挡两家围攻也就容易许多了。
可他随即又有些犹豫,虽他对于大势没什么明确认知,但是对本族之事却是知之甚详,他之所以可能坐稳这里位置,就是因为靠了神人供奉,可他同时也要庇佑此辈。
现在非但未曾做到,反而要征调其等私产,此辈肯定也是有所抵触的,甚至可能会状告到天帝天母那处,这不利于他将来统御此地。
亲信也是懂这个道理,低声道:“殿下,先把眼前难关应付过去再说,可先承诺其等,一应损失可事后再补还其等。”
昊崛烦躁道:“可我哪来财货补偿?”
亲信道:“等殿下登上了天帝之位,莫非还怕还不出来么?眼下危急时刻,可问天母借用一些,相信不会不给。”
昊崛听了,精神一振,的确,若能击败两家,那他就差不多是下任天帝了,区区小利又何须在意?
有了对策后,他立刻照此施为。
因他言诺所有亏欠,事后都会倍数偿还,所以众多神人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就算这位二帝子到时还不出,他们也可去向天母讨要。所以宫台之下很快又汇聚起了一支大军。
他立刻命人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抵御三帝子昊昌,一路则是挡住昊能咄咄逼人的攻势。
这时那亲信又是献策,道:“此战在殿下封地之上,若久拖下去,于殿下不利,不过三帝子和十一帝子都是远道而来,一应耗用,乃我十倍,且国内空虚,只要稍加搅扰,就可逼其回去。“
昊崛道:“现下孤家只堪守御,又如何做得此事?”
那亲信道:“殿下可派一使者出外游说封地之外的族人,只要许诺下足够好处,令其做得此事便好。”
昊崛一听,觉得十分有理。虽然非是自己封地之上的族人不能调用,可若其主动愿意为他效命,那谁也说不得什么了。他忖道:“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这些德道修士,毕竟与我非是同心,不可太过指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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