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宏一听,道:“快快有请。”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道人上得殿来,他打个稽首,道:“何仙隐见过几位道友。”
魏子宏神色一肃,郑重还礼道:“原来是何天主,有礼了。”
司马权和彭向也是正容一礼。
祁兆澜却是露出惊容,他发现这一位立在面前,却是虚无缥缈,这等感觉,仅在几位宗老身上见过。
何仙隐道:“此次我奉上尊之命而前来相助魏掌门,魏掌门若有事安排,尽管吩咐便是。”
魏子宏神情一振,道:“何天主来得正好,我这里正有一事拜托。”
他本来对龙界之事也有一番算计,只是想要真正做成功,还需要请动几人,说不定还要经过一番周折,现在何仙隐到来,却是省却了许多功夫。
他下来将龙界之事一说,何仙隐立便明白了用意,道:“这么说来,只要何某夺下血书,交由这位祁道友即可。”
魏子宏道:“正是如此。”
何仙隐道:“要是这般,何某接下了。”
魏子宏再是郑重一礼,道:“何天主,那此事便请你走上一回了,只不知何天主可有护身之法?”
他是居中统摄之人,具体斗战当然不会亲自上阵,而且龙界那等情形,有一名渡觉修士出手已是足够了。
何仙隐打个稽首,道:“有劳魏掌门挂心,何某来时有上尊赐符,亦有遁行法宝在手,短时内不难遮掩行迹。”言毕,他转而望去祁兆澜,道:“祁道友,我等这便启程吧。”
祁兆澜本以为这般大事总要慢慢筹谋,拖个数十上百载也不奇怪,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动手,惊异同时也是兴奋无比,他那位兄长绝然想不到修道人动作会如此之快,使者方才离去,转眼就打上门来,忙道:“好好,劳烦何天主了。”
魏子宏这时吩咐了一声,自有弟子上来,引了两人出去,随后看着两人消失在虚空之中。
接下来,便是坐等结果了。
他回过身来,看向了那幅舆图,祁兆澜到来后,却是道出了万阙星流之中更多隐秘。
目前来看,此方天域真正厉害的还是那些虚空之中诞生出来的神怪,虽有一些神怪血裔另辟道途,斗战之能已然不下于亘古以来存在的神怪,但人数稀少。
譬如那位常天宗宗主便是如此。传闻其已是达到了“冥空无量”的境地,从其以往推断下来,恐怕比渡觉两三层的修士比也不弱去哪里,说不定还有什么隐藏手段,不止如此,其麾下还奴役有许多擒捉来的强横神怪,所以要拿下罗烛天,并把此宗势力消杀干净,那非得集中数名渡觉修士不可。
要是一切顺利,等到龙界归附过来,那此事就可提上议程了。
虚空元海,那金凤所化少年自沉眠之中醒来后,便就将那来自万阙星流的两人扣下,随后借了一尊旧时留下的通天晷之助,驾驭宫城,去了金鸾教一处隐秘天地内潜伏下来。
因是惧怕倾觉山这个老对手,本来他准备慢慢设法了解如今情形,可是某一日去到修炼密室内,却惊讶发现案几上摆着一封书信,不觉警惕起来,这个地方只有他自己到来,他能确定自己沉眠之中是绝然无有此物的。
看有一会儿,他上前拿起,打开一看,不由心中一惊。
书信上详细说了他沉眠以来的所有变故,并言明他如今杀劫犯身,当年虽是躲避了去,可因果却是越积越多,若不设法洗脱,终是难逃一亡,唯有做得一事,方能避过。
他把那事看了下来,心中惊疑不定,“能无声无息放到这处,还点明这许多事,莫非是几位天尊所为?”正要再看个明白,可却突然发现,手上空空如也,又哪有什么书信?
他不由一阵悚然,这时他隐隐察觉到,自己这次醒来看起来如此凑巧,这里面或许是别有缘故在内,只是想到书信上所言,神色却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良久之后,他一咬牙,暗忖道:“现下我也无有选择,看来唯有照此施为了,若能做成,不定就此除去因果,脱得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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