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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鲲道:“不知上真要问何事?”
张衍坦言道:“我得了那玄石之后,从中得悟一篇无名玄功,只是感德此法极可能涉及到一桩莫大因果,思及道友以往在跟随祖师身侧,或能知晓这此中原由,便就过来请教。”
玉鲲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询问,而是道:“上真,你可先求功,而后问法。”
张衍一听,心下微动,不觉点头。
他能感觉到,自己可从玄石之中收取无限伟力,这或许就是未来成就真阳的资粮。
玉鲲这般说,那就是不去转运法门,只炼外功则便无碍。
如今他方才斩得过去未来身不久,倒的确不用这般急进,大可先筑实根基本元,而后再往上攀登不迟。
但他同时也是听出来了,此前顾虑应当是对的,这里间的确是有一些因果不可以轻易沾染,只是玉鲲好似因为某种原因,并无法明言出来。
他思忖了一下,玉鲲乃是祖师所留,不会违背祖师之意,是以这等因果当非是自祖师那边来,而是可能涉及到另外的人或事物。
念至此处,他却是隐有所悟。
玉鲲这时言道:“上真既得玄石,已是可以与我结约立契了。”
张衍微讶,道:“立契?”
玉鲲道:“上真一观便知。”啥时间,便有一道光华自它身上照出,而里间却见有一卷玉册在漂浮滚荡。
张衍望见,就起意摄拿过来,在面前展开一看,发现这却是一份法契,里间内容,倒非是约束双方之物,而是言明,玉鲲愿为他及门中弟子提供修行及往来虚空之便,而他亦需在功行有成之后,庇佑其族人。
到了此时,他方才知晓玉鲲原来名唤瀛昭,这法契算得上是双方得利,而只眼前来看,他从中受益更多,自无理由拒绝,于是打个稽首,道:“原来是瀛道友,贫道愿与道友结立此约。”说着,起指在上一划,法契便是定立,当下那玉册一分为二,往双方身躯投去。
瀛昭收得那玉册回来,显得很是高兴,道:“还请真人到得我身躯中来。”
只见周围光华一展,他身躯之上那道光华一展一张,铺洒下来。
张衍微微一笑,便站那至光虹上,只是晃眼之间,他便就是立在了一片无边广大的水泽之上,入目所见,却是星罗棋布的大小岛洲,天中乃是一座座飞空大屿,此番格局,望去与龙渊大泽有几分相似,实乃想象,这方天地竟是处在瀛昭的身躯之内。
此时瀛昭声音在耳畔响起道:“当年祖师往来虚空时,多是在这处洞府内静坐,祖师离去之后,后又有几位门下弟子此,最后一个到得地此的,乃是洵岳上真,这里诸多宝材外药就是这位上真所留。”
张衍环望四周,这里布置,处处皆蕴玄妙,灵机也是充盛无比,尤其在感应之中竟还发现了不少紫清灵机汇聚所在,着实让人惊讶不已。且自入到此地后,就再没有先天混灭元光穿入进来,那就意味着门中低辈弟子亦可在此修行。
他心下一转念,瀛昭徜徉于过去未来之上,可化身万千,哪怕寻常修士可借其助力在虚空之中往来,大可以令其等探求外界,那就不必再劳动门中上真了。
遥想当年,祖师及门下一班弟子乘大鲲往来虚空,游历诸天万界。闲时许便是在此间谈玄论法,吐纳清灵。念至此处,他不由感叹道:“想不到祖师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好去处。”
在从这处也可看来,洛山观确非正传,玉鲲瀛昭在此看守百万载,却不曾放得此派一人入到此地,显然从未把其当做自己人看待过。
轰!
正在他思索之时,汪洋水泽之中冒出一头庞然大物,看去似鱼似犀,身上无鳞无毛,两眼细小,且位于顶上,身躯却是大到不见边际,仿似只一抬头,就能触摸天宇,而此时一个简单动作,却是掀起一阵阵水浪,往四方涌动,而后在及远之处引发一场场天象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