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魔头出来,至少还要十多日,他可无心思等了下去,化一阵阴风飘入下来,直入地下。
那魔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是两者差距太大,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司马权融入自身,顷刻间炼化为一团最为纯粹的精气,
这魔头虽亡,不过外间那些魔气若不灭去,以这些修士精气为养分,久而久之又会孕育出一只新的魔头来,
司马权考虑了一下,保不齐那些邪怪有什么办法查看这些魔头的动向,还是全数料理干净的好,于是转有一圈,将所有魔气都是收了去,而后一道浊烟往外遁走。
这小派之中修士只觉一阵阴风刮过,都是不约而同一个激灵,几日之后,举派上下,不管修为如何,一个个俱是元气大伤,请了高人来看过,也尚是不知究里,唯恐是邪怪作祟,只得忍痛放弃此地,举派迁至去处。
司马权在外遁行有三月时日,差不多收拾了十余只魔头,但其中没有一头是与邪怪有所关联的,自觉暂时怕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了,于是折往西去,三天后到了一处高崖之下,这里是一处连通下界的关门所在,云绛如今就随展陌平留驻此地。
展陌平这些年内靠着清剿凶妖的功绩,也是成功迈入元婴境中,而今其自愿当了那守界长老。
与往日不同,这个位置如今极是危险,说不准就会被邪怪盯上了,许多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原来一些守界长老也多是要求调离,这等情形下,他很是顺利得登上了这个位置。
这也是不得已才如此,门中师兄弟与他不和,洪长老也始终未曾放弃找他麻烦,为了自保,只能做此选择。
此刻他见外间进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道,看那气机,也是元婴修为,打个稽首,道:“这位道友从何处来?”
司马权报了这具身躯的名姓来历,并道:“老道近日要炼一件宝物,其中有一味唤作迎香木的宝材唯有道友看守闻海界才得产出,不知道友这处可有收藏么?“”
守界长老被人看重,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过手许多自下界供奉上来的宝材外药,若不是因为邪怪入掠,谁会不会甘心让出。
展陌平固然觉得每日如坐火山口一般,可这些时日也未曾像以前一般为修道外物发过愁,他笑道:“我这处倒有不少,道友可随我来库中挑选一番,看着合适就拿去好了。”
而另一边,云绛正漂浮在崖上天池之中,这时脑海中却是有声音响起道:“云道友,可是方便说话么?”
云绛身躯微微一动,道:“是司马真人么?”
湖水之中有一道模糊灵光显露,汇聚成一道虚实不定的人影,司马权言道:“云真人,我此来是告知你一个消息,有鉴于你此回替界中传递了不少有用消息回去,却是立了大功的,张真人已然替魏真人做主,将你收归玄元一脉门下,而再非是以往记名弟子了。”
云绛乍听这消息,顿时激动不已,一时水浪翻腾,惹得展陌平那里也是疑惑望来。
云绛很快稳住自己心绪,传了一个无事的心讯回去,感激言道:“多谢司马真人告知了,我此身无法全礼,还望恕罪。”
司马权道:“不必如此说,你我乃是同道,又是在这界外天域之内,理应互相扶持,我此来寻云真人,除了为通传此言外,还有一桩事要拜托真人。”
云绛正色道:“真人请言。”
司马权道:“我受诸位上真所托,要设法与昀殊界上层有所接触,窃以为此去当无什么危险,但此前无有往来,终归需防备一手,我与云真人定个暗讯,若是过时不回,那便是出得变故了,望真人能及时告知界内。”
云绛郑重道:“一定不负真人所托。”
司马权道:“我这两界仪晷便放在真人这里,”他托出仪晷,等云绛收好,便道:“那我这便去了,”
云绛道:“真人请千万保重。”
司马权点了点头,身影便渐渐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具附体之躯也是挑选好了宝材,又顺手选了几件,与展陌平道别出来,望了望上空,就纵起遁光,往天穹之中青界关门所在之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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