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月过去,因这时还不到动用紫清灵机的时候,故孟、婴二人只是凭借自身调息恢复法力,想要完全复原,还需不少时日。
至于其余九洲真人,则一直在大鲲背上调息理气,防备随时可能到来的攻袭。
忽然,张衍心头微微一跳,他目光一闪,转首往虚天某一处看去,忖道:“来了。”
不但是他,在场众真也是不约而同感应到有数股庞大灵机正往自己这处过来,却是发现此回过来的竟又是那元星,而且数目似还不少。
岳轩霄冷笑一声,道:“既然一起过来,正好一并解决了,省的我辈事后再去一个个找寻。”
薛定缘考虑片刻,道:“这数股灵机看去并非来自一处,或可分头截击?”
秦掌门笑言道:“这十多日来我试着查探,这四处望去空虚无着,其实暗中还布有阵禁,只是未曾发动罢了,杨传一直想以转挪之阵把我等分散开来,却不必去冒这个险,在此等着就是了。”
等有数日后,便见八座元星逐个出现在了众真面前。
张衍注意到,每一座元星之上都有一个气机幻身,便朝司马权问了一句,“司马真人,可认得这些人么?”
司马权道:“除了蒋参等三人外,其余人在下都是不认得,许是此些元星过往主人气机所化也说不定。”
张衍点了点头,又问:“杨传不在其中么?”
司马权望了望,道:“只此刻看来,此人却是不在。”
薛定缘沉思片刻,道:“这般利器只需一缕神意就可掌制,那杨传却不曾出现,当是有什么谋划。”
张衍笑道:“想必这里面总是有缘故的,或许是不愿,也或许是不能,我等此刻势胜与他,不管其如何布置,只需堂堂正正压过去就是了。”
岳轩霄道:“张真人说得不错,不必理会那些细枝末节,先将眼前这些扫清,再言其他。”
秦掌门起拂尘在大鲲赢妫背上一敲,后者稍稍一仰首,只是顷刻之间,此间所有人包括前方元星都被它一齐拖入了过去未来之变中。
张衍眼前一个恍惚,发现旁处之人俱是不见,而自己面前只飘荡有一座元星,上面站有一名白发老道,乍一见得,发现其气机深邃莫测,但是在他又感应片刻之后,却发现对方神意非但不强,反而比先前所见的商昼更是弱小,犹如那微弱火焰,似是稍稍一压,就可扑灭。
他立刻意识到,这等情形,当是这神意主人早已亡去,只是有一缕寄托于此间而已,其不过是无源之水,根本经不起大一些消耗。
“可我眼下神意即便可压过对面,要将之磨去也非短时之功,还要防备其出手攻我,按那寻常路数,我便知道这弱处,也难作利用。”
只是他再一寻思,心中却是有了一个主意,觉得可以试上一试,往后一退,把衣袖一振,背后一道水光若柱升起,而后往前一个冲奔,轰隆一卷,似就要将面前这元星整个收入进去,
那老道人一见,立时向下一拂,顿有气瀑流淌而下,所及之处,却是将水光稍稍驱开了一些,而那元星也是在向外拔出。
张衍手段却不止这些,他伸指一点,一道“太玄清一元涵真罡”轰在了这老道身上,顿时将之打散,不待其再次幻化出来,一声大喝,把浑身法力一个转动,那水光之势顿又大了数分,轰然一声,这一座元星已然被他拖入了水光之中。
只是这等时候,他却能感觉到一股莫大力量在与自己对抗,那元星也是在水光若隐若现,好似要从中挣扎了出来。
他盘膝往天中一坐,起得全力镇压,同时放出神意与对方不断碰撞。
元星之中神意虽是积气宫前任宫主所寄,但此人毕竟已不在世上,无法主动化演灵机。补纳自身折损,故是在与他比拼之中愈来愈弱,仅仅只是坚持了五日,便就损折殆尽,再不复存,而那元星失了气机驾驭,也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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