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探明这一处有此等布置,九洲众真自不会强闯,决定从别处天域找寻机会,于是在司马权带领之下,驱使大鲲往另一个方向行走。
有三个月之后,就到了另一处天域之前。
司马权言道:“围绕在积气宫主天域外共有在一十一处天域,前方乃是凉业天域,这一处不远不近,阵法禁制也与他处仿佛,无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无论从哪个方向过去,最后都会撞上一颗元星,此物表面看去与地星相差不大,其实是积气宫先辈所炼的守御之宝,究竟有何变化司马也不清楚,而再过了此关,就是积气宫真正中枢所在了,杨传这刻必是在那里。”
婴春秋主动请命道:“待婴某前去一探。”
待众真同意之后,他便化作剑光冲入阵中,用百多天转了一圈,却是查明这片天域内大部分变化,这才从中退了出来。
因这里阵势偏向于守御,并无那等挪移禁制,众真便乘动大鲲往里闯去。
杨传坐镇宫中,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对身旁侍从道:“传命下去,命他们三人守住各方禁星,能拖多久便拖多久,不必顾忌法力耗折。”
本来他可以以神意传告蒋参等三人,只是来敌势大,他表面看去平静,心下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凝重,哪怕一丝一缕神意他也不愿轻易损折。
他的策略是利用大阵禁制尽量消耗来敌法力,等真正攻打上门时,再起得转挪之法,能送走几个便送走几个,而后再择机而攻。若是一切顺利,或能斩杀一二人,接下来再且战且退,再往赤疆天域撤去,到了那里就可再引动一次转挪之阵。
但他也是知道,即便所有目的都是达成,也不可能战胜九洲修士,是以下来还是要往别处逃遁,用积气宫十数万年以来的积累拖垮对手。
九洲一方行渡极快,三十余日后,就顺利穿过了凉业天域,这时见得一颗地星堵在前方,其上无有任何山川洲陆,而仿若一整块打磨光洁的圆石,外间则被稀疏云雾包围,上面坐有一名长髯道人,遥遥对他们打了一个稽首。
司马权言道:“诸位真人,此是积气宫上督正商昼。”
张衍扫了那元星几眼,察觉到其中蕴藏有一股庞大灵机,不但如此,还有一缕神意寄托在内,又看了那道人片刻,目中光芒一闪,道:“此人只是一缕气机所化,真身并不在此。”
孟真人对秦掌门打个稽首,道:“待弟子上前一试。”
得了允准之后,他自大鲲背上飘身而下,只一挥袖,便掀起一道弥布虚天的无边水浪,汹涌向前,瞬时就把那元星包裹了进去,但那此物在水潮内翻滚转动,却是半分损伤也不曾有。
众真都是微微动容,孟真人这法力施展出来的北冥真水,哪怕真是一个地星在前,也能顷刻之间冲刷至无,可未想此物竟是半分损折也不曾有,也不知是用何物炼造而成。
而在这时,那地星之上的长髯道人却是掐动一个法诀,再向外一抖袖,便见数道浑光自里射出,直往孟真人和诸真所在而来。
此光极快无伦,转瞬便至,孟真人面前骤然飞起一面小旗,将其挡下。
而众真都是站着不动,那些冲向他们的浑光还未到得近前,大鲲只把身躯稍稍一晃,其便骤然消失无踪,仿似去了另一个界空之中。
婴春秋忽然言道:“诸位真人可曾发现,那元星比之方才,却是稍稍小了一些。”
薛定缘道:“此星倒似是一枚大药。
张衍思索片刻,道:“这幻身当是修士以神意事先存驻其内,不怕外神压制,而一应法力灵机则是依托元星而来,这两者相合,不但没了弱点,且还能发挥出远胜不下于自身的实力,有此一物,就等若宫中凭空多了一个帝君。”他转过首来,问道:“司马真人,你可知这元星有几枚么?”
司马权回道:“至少不下四枚。”
张衍点点头,要炼造此物,不知要用去多少宝材清灵,也只有这等传承十万载以上宗门方才拿得出这等大手笔。
薛定缘道:“此物无有明显短处,看来唯有将之耗尽,才能彻底除去。”
秦掌门拂尘一摆,道:“那便耗尽此物后,再往前行。”
若是九洲一方急于杀死杨传,那么此刻当是留一人下来与之纠缠,其余人等则突入进去。
不过他们此次策略是稳扎稳打,尽可能不分散力量,故是宁愿慢慢清扫路途之上的阻碍,也不愿做得事,哪怕杨传把其余元星都是挪了过来,他们也一样有耐心将之一个个清理干净,不会给予敌手任何可趁之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