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对方这神通能照出虚实变幻,任何无形化虚之法都此等神通之下都无所遁行,这即是说,其余部族最为了得的护命神通,在此人面前可谓毫无用处。
不过他乃是天魔之身,施展的更是依附之术,这具身躯的神魂也还留着,必要之时还可放了出来,从里到外都无任何虚假,故而神情不变,行步上前,合手一礼,报上了自己身份。
“炉毒氏?”
值守司殿神情缓和几分,道:“你等族长未曾过来么?”
司马权回道:“族长一行途中遇事耽搁,恐怕还有数日才能到,为怕延误了大议,是以派遣我等先行到来。”
值守司殿看了看他,似是瞧出了什么,但却并没有为难他们,扔过来一块铜牌,道:“此是匈金,有此物可飞遁三日,足够你到族山了,若想再用,需去祖庙奉祭血供。”
司马权道声谢,接了过来,在对方注视之下,将自己手腕割破,把鲜血滴落其上。
此物非有天鬼气血不能发动,外人想要改换了形貌进来,那是万万无有可能的,值守司殿看到这里,眼中戒备尽去,合手一礼,就退回铜殿。
司马权把铜牌往身上一挂,发现自进入此地后被压制下去的气血之力又可使动,便喝了一声,将身旁心腹及坐骑都是卷带入天,往那惊穹山方向飞去。
遁行有一日之后,他这身躯略感吃力,在一块悬空浮岛之上立下,距离那祖山,至少还有一日路程,便有匈金相助,他在乱磁之力影响下气血也是耗损不小,
此时一名心腹上来,小声道:“良长老,那两个小人久未尽得水食了。”
司马权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放出气血之力,将身前丈许之地遮了,随后道:“带了上来。”
不一会儿,那心腹拿着脸只裹着厚厚皮毛的箩筐过来,将上面盖布掀了,便有两个小脑袋钻了出来,居然是两个肤如玉瓷的女童,双目黑白分明,清澈纯真,长相乖巧,十分讨人喜爱,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其背上那两对娇小羽翼。
此是炉毒部自地陆上方的浑天青空中捕获而来的异人,而在此之前,山海界中土著从未见其内有生灵出来过,物以稀为贵,故此回准备当大礼进献上去。
司马权却另外存有心思,这两个女童的价值极大,背后可能牵涉浑天青空之中的隐秘,他考虑的是如何将其留了下来,将之送去北天寒渊,而不是送入天鬼之手。
心腹上来给两个女童喂了一些水食后,忽然听得外间有异动,忙又把盖布遮上,好在这两个女童不吵也不闹,省了他们许多麻烦。
数道血光轰轰落在岛台之上,而后走出来五人,个个魁梧异常,是司马权等人个头与之一比较,好若孩童之于大人。
那为首之人上来合手一礼,道:“炬显见过各位,我等飞遁一日,近处因无有落脚之地,只好上来打搅了。”
司马权并不站起,坐在那里回礼,道:“原来是炬氏族长,在下炉毒良。”
“炉毒氏?”
炬显身躯一震,神情之中居然有了几分拘束,迟疑了下,才躬身道:“不知上部贵人在此……”
司马权却打断他道:“去往祖山还有两日路程,不积蓄好血气,怕是难以过去,既然在此撞见,炬族长不妨坐下一同休息,”
炬显略显犹豫,但还是坐了下来,两人攀谈几句后,他发现司马权似乎很好说话,便就试着问道:“上部贵人可知此次聚落大议为何事么?
司马权知道西空广大,便过去数载,许多小部族也未必知道北天寒渊发生之事,听他问起,便就简略一说。
炬显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惊叹道:“山阳氏居然被攻灭了?”
山阳氏虽早年被遣去北天寒渊,但是其部族实力却毋庸置疑,纵然放在西空绝域之中,也是数一数二,能与之相比的,也就是那三大部而已,炉毒部也远比不上。
司马权道:“山阳氏部族虽被灭去,但鬼祖尚在,说不定还有复兴一日。”
炬显深以为然,“上部贵人说得不错,传闻之中我天鬼部四名鬼祖,山阳鬼祖便占据其一,而与其余三位只存于传说中不同,这一位确确实实是有过现世的。”他又一锤膝盖,道:“原来此次是为了对付那些天外修士,本以为数千年下来,此辈早已无甚势力了,未想到今次却被其钻了个漏子,不过不打紧,等我诸部一聚,不难将他们扫平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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