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佐成瞧它说得认真,奇道:“却不知敖兄所说是何物?”
敖通挺起上身,傲然道:“我敖氏一族,曾奉先人之命,世代着守一张妖皮。”
韩佐成讶道:“妖皮?”他神色忽然激动起来,“莫非是天妖之皮么?”
敖通不屑道:“天妖之皮虽是珍贵,可尚还比不上此物。”
它本还打算卖关子,不过自己却先忍不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言道:“我告诉你,那是一张左逍玄渡鸟的皮毛,且还非是一般的左逍鸟,而是王鸟背上那块最为珍稀的花皮。”
“什么?左逍玄渡鸟?”
韩佐成差点惊脱了手中酒杯,腾的一下站起,瞪着眼道:“老敖你未曾诓我?”
敖通不满道:“你也太瞧不起老敖我了,这等事我岂会拿来开玩笑?”
韩佐成坐了下来,以拳击掌道:“若果真是此物。将之献于恩师,那恩师必是欣喜。”
敖通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老敖敢说,这等好物,便老爷这般洞天真人,也是只有耳闻。却从未见过。”
韩佐成连连点头,也难怪他如此激动,这左逍玄渡鸟,不是简简单单的妖物,乃是超脱了一界束缚,可往来诸界的异种!
当年天外修士到来之后,此鸟也在不久之后到来,后便在那中柱洲上盘踞下来。
此鸟比天妖魔物更是令人忌惮,尤其是平常以修士为食。遭人围堵后,还飞腾去了虚空之外。
当时来得此界的左逍鸟,大约有千余只,皆是在一只王鸟羽翼护持之下,才到跨过两界关门。
西洲修士与妖魔掀起大战之时,这些鸟妖与龙君联手,想要反过来覆灭修道之士。
不过那时西洲修士虽是内乱一场之后,元气受损。但得了天外修士之助,实力不增反减。
双方决战之际。少清派祖师鸿翮真人,登上中柱之巅,只一人一剑,将左逍鸟整个族群俱是杀尽。但因此洲太过高雄,因此有一部连曜汉真人的玉崖也护之不住,以至于崩塌下来。
此一战后。陆上之人只见血雨瓢泼,接连下了数昼夜,而中洲天柱得妖鸟之血灌溉,自此一跃成为物产最为丰饶之地。
甚至有夸张传言,那王鸟之皮。只消披在身上,就有遁游虚空之能。
想到这里,韩佐成却是反应过来,问道:“这等珍稀之物,老敖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敖通道:“我已说过,我敖氏一族,是奉先人之命看守此皮,”言至此处,他情绪却有些低落,“可怜我敖氏,被那些妖鲤盯上,族人皆被屠戮,只有我一个逃了出来。”
韩佐成听了,也是叹了一声,安慰了它几句,又问:“若替先人看守,我等去取了,会否有碍?”
敖通道:“你放心就是,我敖氏答应替其看守万载,若届时无人来取,便为我敖氏之物,如今时限早是过了。”
韩佐成急着问道:“那这皮毛如今何在?”
敖通神秘笑了笑,道:“那地头老敖我先是不说,不过那物件委实太大,韩兄弟你却是取不出来的。”
韩佐成好奇道:“不知有多大?”
敖通卖弄道:“只一只普通左逍鸟,也有山岳大小,那王鸟更是大如洲陆,当年有一名天外修士就是以此鸟为坐骑,在上面修筑宫观,传闻也是因此才惹得整个妖鸟部族追了过来,凭你法力,又怎能起得动此物?”
韩佐成惊道:“照你这么说来,当年那中柱洲又岂能容得下这妖鸟群?”
敖通道:“王鸟早不必在陆上栖身,通常只在天外遨游,到了中柱洲上,不过是借一方天独厚之地养育后辈罢了。”
“哦?”韩佐成眼睛亮起,问道:“既如此,那些鸟卵可在?”
敖通道:“左逍鸟妖部乃是鸿翮真人一人剿灭的,若有所得,他人也无法过问,不过老敖我想来,如今便是还有,恐怕也在少清派手中,况且此鸟还是万年一生,韩兄弟你就是得来也是无用啊。”
韩佐成连叫可惜,又道:“这么说,请你敖氏一族看守这头王鸟皮毛的,却是那是少清派先人了?”
敖通摇头道:“这却不是,此物本是鸿翮真人作为他斩杀鸟妖部族的凭证,后来此物才被我敖氏那东主,也就是西洲玄游宫修士以不少代价换了去,嘿嘿,你怕是不知,此玄游宫一派支传,便是如今的南华派了。”
韩佐成诧异道;“南华派不是其祖师号称‘自成一家数,别无分教传’么?”
敖通不屑撇嘴道:“若不是得了玄游宫遗泽,他们焉能有今日?这等言语,若无人出来揭穿,还不是任得他们自家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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