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物毕竟数目有限,珍贵无比,百年之内,也只能供门内长老与掌门相用,其余弟子更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严长老道:“我已与我家那大郎说得明白,原本为他留得的那一口蓬莱气,就拿来送与张道友。”
江霖目注严长老半晌,认真言道:“长老说得极是,非此物不可打动此人。”
他站起身,按住严长来欲起之身,言道:“长老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转去了里间,不一会儿,便又走了出来,手中把一只金壶小心放在桌案上,道:“加上我这三口蓬莱气,还有我兄长那一口,也一并与长老一起送去。”
严长老动容道:“掌门。你突破在即,若是少了三口仙灵之气,岂不是大大失却成算?”
江霖大笑道:“严长老既然舍得,我江霖身为掌门,又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为山门禅精竭虑,所行诸事我皆是看在眼中,我虽才薄德浅,但既为一派弟子,当要共进退才是。”
严长老感慨道:“掌门胸襟大度,何愁我山门不兴!”
江霖这次也是下了血本。除却严长老已用去的那一口蓬莱气外,将剩余的其余那五口仙灵气一并拿了出来,再要取得其气,那还要等上三十余载才到得下一个百年,等若是将自己大有把握的破关之日,向后延缓了这许多时日。
但严长老来看,那却是值得的。
溟沧派弟子一旦坐上那十大弟子之位,门下也必然会有无数人前来投靠。且张衍还有昭幽天池在手,背后也隐隐约约有洞天真人支持,不用百年,那便能形成以此人为首的一股庞大势力,任谁也不能小视。
他起身道:“老夫这就前去准备,不日前往昭幽天池。”
还真观。栖洌山中。
赵厚舟与佘雨棠收到了这消息后,也都是惊讶万分。
赵厚舟正容言道:“听闻张道友此次成了十大弟子之一,于情于理,我等当要前去恭贺才是。”
佘雨棠目泛异彩,赞同道:“师兄说得在理。当日张道友助我等炼成了那‘囊灵护命幡’,使得我等得以入那仙府,取得秘传,只是当日回去造访张道友之时,他恰逢闭关,未曾见得。甚是遗憾,这数年来我等功行大进,全是托了张道友之福,今次这般喜事,我等又怎能不去?”
少清派,奔雷殿。
仇昆看着手中飞剑传书,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暗忖道:“当日与张道友在飞舟仙市上一别。距今已是二十余载,当年他尚是玄光境界,我如今已是踏入化丹,本以为再见之时定能胜得一筹,未曾想,他如今却已成了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一,却是先我一步了。”
他细思了良久,便喝道:“来人。”
一名僮仆走了进来,拜在地上,道:“小人在此,老爷有事,但请吩咐下来。”
仇昆吩咐道:“于我准备一份厚礼,记得不要小气,不日我当要亲去溟沧派一行。”
古定阳郡,今南梁国齐州。
周子尚面色阴沉,抖了抖手中一封信笺,对着面一名年轻修士言道:“师弟,这传闻可真?”
那年轻修士恭敬道:“师兄,师弟万万不敢有虚言。”
周子尚将那信纸一抖,登时化成无数碎屑,他恨恨言道:“当日一时错招,却不想叫他咸鱼翻身,当了今日,已是势大难制。”
当年他给了张衍一本《玄元内参妙录》,要坏他根基,还在下人面前夸下海口,要那乖乖下山,可谁知等来的消息却是张衍于蚀文法会上扬名,跟着又成了溟沧派下院弟子,致使他颜面大失,不得已回了山门,为此还被族中长辈责骂了一顿。
如今他自己尚是玄光二重境界,可这张衍居然已是丹成一品,成为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一,无论地位修为,已远在他之上,他心惊不已的同时,也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惧意和烦躁之感。
那年轻修士看着他的脸色,小心言道:“师兄,可要去告知师姐?”
周子尚皱了下眉头,摆手道:“不用了,如今她在南海潜修,说了反而不美,我知晓就好,你等谁也不需多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年轻修士又低声道:“怕就怕有人多嘴。”
周子尚哼了一声,道:“大姐此番修行,若是不得功成,必不会回转,按我思量,这数十年内怕是见不着她面了,你们不说,又有何人知道?”
玉霄派也不不亚于溟沧派的玄门大派,而且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平素交集极少,这消息眼下虽是引人注目,但过得些时日,自也会渐渐淡忘,再也无人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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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