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虽有扶离祖血,却无解孽印之法,无法助紫璃解除孽印,亦无法从紫璃口中问得任何扶离一族的情报.
一切情报,都被孽印封印!
紫璃的性格好似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生活常识,只会打架杀人.这让宁凡十分好奇,这小丫头当年犯过什么大错,竟被剥夺扶离血脉,贬为孽离.
慕微凉重生,记忆成空,本就纯真的性格亦如一张白纸.
于是,当紫璃在鼎炉界完成化形之后,偶遇慕微凉,二人瞬间成了小伙伴.
于是,当慕微凉被宁凡召出鼎炉界之后,紫璃也屁颠屁颠跟来了.
"就在这植柳城中悟道成仙吧"
宁凡言罢,带着三女步入植柳城.
于是这一日,城南一间荒置已久的小宅院,被一名宁姓修士以一百仙玉的价格买下.
宁凡与欧阳暖,慕微凉,紫璃,正式入住植柳城.
欧阳暖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城中游玩去了,宁凡则一整个上午都呆在后院,忙着开垦药圃.
以欧阳暖,慕微凉,紫璃的实力,横行十万国度毫无危险,宁凡自不必担心三女的安全.
他开辟药圃,只为在此地种下仙魂草,以此草滋补慕微凉的魂魄.
这是他初入东天的目的,他未曾遗忘.
开垦出第一个药圃后,宁凡以记载的秘术,种下仙魂草.
而后,又在药圃之旁随手开垦出另一个偌大的苗圃.
心念一动,随手在苗圃之中洒下一把把五谷种子.
种植凡间五谷,仅仅是想以五谷酿酒罢了.
宁凡喜欢酒,尤其喜欢凡酒,更喜欢自己酿制的凡酒.
灵酒能提升修为法力,凡酒不能.
然而相比之下,宁凡却觉得凡酒更加近乎于道.
咚咚咚!
敲门声夹在法力之中,传遍宅院.
宁凡正蹲身拔出苗圃中的杂草,听见敲门声,目光微诧.
开门一看,屋外竟站了十七八个少年.
这些少年大多十一二岁,为首者是一个十五岁的黑衣少年.
这些少年皆是北斗裔民,一个个眼神明亮,好似星辰.
这些少年最少都.[,!]是辟脉一,二层修为,为首的那个黑衣少年.修为最高,是辟脉九层修为.
"何事"宁凡淡淡问道.
"小哥,你第一天来植柳城不知道我们是谁不知道我们上门想干什么!"黑衣少年声音尚还稚嫩,语气却恶狠狠地,好似地痞流氓.
"不知.若无事,你们可以走了."宁凡仍是淡淡的语气.
"走不给保护费,就想让我们走!"黑衣少年冷哼一声,抽出腰刀.
继而唰的一声,余下的少年齐齐抽出腰刀,竟是一言不合.要对宁凡动手一般.
宁凡摇摇头,这些腰刀皆是法宝,可惜品阶太低,就算他站在那里让这些人砍,这些人也休想伤他分毫.
"小哥,你虽长我几岁,不过修为似乎没有我高,若动起手来,恐怕你是要吃亏的.劝你还是拿出仙玉.破财保命,否则"
黑衣少年正组织语言威胁宁凡,骤然间,宁凡眼神一寒.
没有散出任何威压.甚至没有动用煞气!
只一个眼神,却让久混黑道的黑衣少年大感不妙!好似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洪荒凶兽!
黑衣少年看不破宁凡修为,本以为宁凡会买这种破宅院.多半只是辟脉.
哪里知道宁凡竟有如此恐怖的眼神!宁凡的修为绝对比他想象的可怕!
"你们快走!我留下来拦住他!"黑衣少年心中惊惧,却一咬牙,忍下恐惧.对身后小弟们一摆手,令小弟们撤退.
自己则大步上前,顶着恐惧,双手持刀,故作镇定地看着宁凡,"得罪你的是我,让他们走!"
他知道,自己收保护费收错对象了,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己之命,换得诸小弟逃生.
宁凡目光微闪,竟从这黑衣少年身上看到自己年少之时的影子.
那一年,他身为兄长,也是一次次拦在宁孤身前,挡下危险,让宁孤逃脱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堂堂名动东天的魔头,竟会被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们收保护费.
他杀人越货的时候,这些小破孩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们走吧,只此一次,没有下次."
啪!
宁凡把门关上了,实在没心情理会这群小辈.
在宁凡关上门之后,黑衣少年忽的双膝一软,跌倒在地,哆嗦道,
"此人眼神好生可怕!便是碧海中的魔兽,也没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一群小弟倒是义气,并未抛下黑衣少年独自离去.
一见自家大哥跌倒,立刻过来扶,一个个全部是心有余悸的表情.
"大哥,那人究竟什么修为啊,眼神为何如此凌厉"一个小弟问道.
"起码融灵!不!起码金丹!"黑衣少年笃定道.
"什,什么!金丹老怪!难道此人竟是传说中的金丹老怪!天呐!我们竟然跟金丹老怪收保护费,简直是作死!"一群少年纷纷大惊失色.
一群少年最终灰溜溜地散去了.
天色渐暗,欧阳暖带着两个小丫头归来.
慕微凉与紫璃,皆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据欧阳暖所言,这两个小丫头在城里玩腻了,就跑到碧海深处,猎杀了不少魔兽,生吞果腹了.
"暖姐姐,我困!"慕微凉揉着眼,打着哈欠.
"主母,困!"紫璃玩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欧阳暖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小毛球,哄两位小丫头睡觉去了.
三女皆已歇下,宁凡独坐院中,独坐院中草地上.
看着永沉黑夜的血界,看着夜空上的北斗星辰,看着满院蒲草,宁凡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宁.
接下来的数十年,他便回在这夜之界中度过.
"我生死道悟犹未圆满,生死,非一日可悟."
宁凡心念一动,忽的从地上拔下些许蒲草,回忆着生死劫中紫斗仙皇所编的草环,徐徐编织
便从这草环之中,领悟大道吧.
第一个草环,在即将编织成功之际,忽的**成灰.
第二个草环,同样在几乎编成之时自行焚尽.
第三个草环,第四个草环,第五个草环
前半夜一晃过去,宁凡拔光了院中所有蒲草,尝试了无数次,却无一次编织草环成功.
徒留一地草灰
"这草环之中,似乎缺少了些什么,故而始终无法编成"
后半夜,宁凡渐渐陷入长久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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