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外,牛有道打着伞站着,等人进去通报的消息。
远处角落,管芳仪躲着看着,不知道牛有道又跑回皇宫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齐国朝廷帮忙剿灭不成?
齐国朝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有些证据自己知道算数,可对外人来说,拿出来也算不得数的,你说那些杀手是玉苍的人是玉苍的人?
玉苍什么身份?齐国朝廷岂能妄动!
再说了,这样做了岂不是自找麻烦?事情牵涉重大,齐国能放你走吗?利弊你又不是不知道。
管芳仪觉得牛有道不可能这么傻,所以才搞不清牛有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门内有侍卫出来了,引领了牛有道进去。
内里又是一名太监接引,将牛有道引去的地方还是次那间简单的排屋房间里,宫内侍卫歇脚的地方。
在屋内等了没算太久,一阵脚步声传来,步寻露面了,走了进来。
步寻这次来的速度算快,因为他也怪,才刚走没多久,怎么又跑回来了,又跑来干嘛?
“你不会又有什么事吧?难道邵平波还躲在城内?”步寻见面便问。
牛有道朝他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
步寻抬手掸了掸,一群随从立刻退下。
屋里剩下了两个人,牛有道呵呵:“邵平波?都走了这么久,我劝你还是别再指望能抓到了。”
步寻走到一旁,在板凳端端正正坐下了,双手扶膝道:“你没事不会来找我,说吧,又想利用我干什么事?”
牛有道也走到一边坐下了:“利用?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在这齐京内,敢利用谁也不敢利用您呐。”
步寻:“别绕了,想来来,想走走,这皇宫都快成你家了,直接说事,说不出理来,我可得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了。”
“这么大的家,真没那福分享受。颜色不用了,我又不开染房。”牛有道呵呵一笑,忽又笑容一敛,沉声道:“大总管,我错了。”
步寻一愣,旋即乐呵道:“大午跑来,见面认错,这可不像是你呀。何错之有,几个意思啊?”
牛有道:“不该骗您。”
步寻嘴角抽搐,对方老实到让他有点不敢相信,突然找到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可还是忍不住问道:“骗我什么了?”
牛有道:“其实那两首诗是我写的。”
“……”步寻哑了哑,问:“是不是你写的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拒绝了玉苍先生吗?怎么,莫非真想给皇子皇孙当老师?”
牛有道:“您若真愿把皇子皇孙交给我调教,不怕我教歪了,我也没意见。大总管,我的意思是,我路仔细琢磨了一下,玉苍先生德高望重,能看我是给我面子,能有这机会结识…说白了吧,我后悔了,我愿意当玉苍先生侄子的老师。”
步寻哭笑不得,“你这样出尔反尔好吗?这不摆明了说你之前是在骗他吗?再说了,你愿意当去当去,扶芳园的路你又不是不认识,自己找去。扶芳园你我更熟吧?跑进宫找我干嘛,真当我闲得没事干有的是时间陪你瞎扯?”
牛有道:“您真没意见?”
步寻了怪了,“你们的事,我能有什么意见?”
牛有道:“那好,大总管,那我这去了,多有打扰,还望恕罪,告辞!”说罢起身拱了拱手走。
“等等!”步寻招手喊住他,站了起来,狐疑道:“你跑来找我为向我请示这个?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呐?”
牛有道干笑道:“我这不是怕玉苍先生误会您嘛。”
“误会我?误会我什么?”步寻惊。
牛有道解释道:“您看,次是因为有您在场,所以我才没答应是不是?这次您不在场,我答应了,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步寻哑口无言,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会让玉苍误会他步寻或皇宫这边有从作梗。
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让这厮一个人跑去了,有些事搞不好说不清楚了。
没多久,一辆马车出宫了,一些便衣护卫随行。
步寻又出宫了,又要陪牛有道去一趟扶芳园,坐在马车内微微摇晃的步寻有些纳闷,不时瞅牛有道两眼,怎么感觉自己堂堂齐国皇宫大内总管成了某人的跑腿跟班?
出宫门没多远,牛有道又出声道:“停一下。”
步寻没好气道:“你事是不是太多了点?”
“还有个人。”牛有道解释了一声,掀开窗帘,朝远处的管芳仪招了招手。
管芳仪来到,略被阻拦后才了马车,见到步寻在座,顿时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
在齐京呆了多年,当然知道步寻的权势有多大,在这齐京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也不为过,潜意识里慑于步寻的淫威。
“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摘了吧。”牛有道示意管芳仪摘掉假面。
步寻微微冷哼一声,貌似在说,谁跟你是自己人?
然而目光一触及管芳仪撕下假面的真容后,嘴角又抿了下,阴阳怪气道:“二位还真是双宿双飞形影不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