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走了过来,道:“画道呢?”
“没有机会施展。”
“天圣教的神通呢?”司婆婆问道。
秦牧摇头。众人大皱眉头。
瘸子紧张道:“你跑了没有?”
“被他追上了。”
“下毒……算了,算了。”
药师摆了摆手,道:“毒死神祇我还有把握,但毒死毫无弱点的真神,我没有把握。”
秦牧露出笑容:“你们不必为我的事情烦心,我这些日子静静地想了一下,觉得他虽然看似无敌,但当年他从战场中逃命,说明还是有本事比他强的人,他并非无敌。我一定可以找到超越他的办法。”
司婆婆笑道:“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在学宫住一段时间,我们帮你想想办法。”
秦牧点头,去放行李。
司婆婆、屠夫、瞎子等人聚在一起,看着他的背影,屠夫皱眉道:“我第一次看到牧儿毫无信心的样子。以前他可不是这样,从前他始终信心十足,而现在……”他摇了摇头。
瞎子眯了眯眼睛:“真神,真的有这么可怕?能够超过我的神眼?我不太相信!”
“这几日,操练操练他!”
聋子突然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他现在是学思阶段。牧儿与初祖人皇对决,不仅仅是修为实力对决,同样是道心对决,他倘若能够走出来,对他的道心修养来说,恐怕是莫大的提升。倘若走不出来,我恐怕霸体便会变成废体了。这几日,我们好生操练他,不能让他废了!”
众人点头。
秦牧安顿下来之后,又像是回到了残老村,屠夫、瞎子、聋子、瘸子和司婆婆时不时叫来他,与他喂招,在学宫中打得天翻地覆。
学宫中有半数士子是来自天圣教,其他士子也都是来自各地到学宫求学,这几日可谓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了诸位国子监传奇般的本事。
几日之后,司婆婆等人都大皱眉头,秦牧现在畏首畏尾,不敢出招,经常被他们暴打,偶尔反攻,招法无比精妙,但是攻了一半便又收了回去。
屠夫大怒,将他通打一顿,厉声道:“招式为什么递不出来?”
秦牧也不还手,摇头道:“都是错的……”
“错的也要打出去!”
司婆婆急忙扯开屠夫,怒道:“他状态不对,不要打了!你打傻了怎么办?”
聋子点头道:“他脑袋里积累的东西太多,想得太多,现在钻到一个牛角尖里,钻不出来,你这样打他也打不出什么结果。等到他自己钻出来,他便是大宗师了。”
屠夫瞪他们:“钻不出来怎么办?”
众人沉默。
司婆婆向秦牧道:“牧儿,你在学宫里学不到什么东西,还是出去走一走吧,散散心。”
秦牧点头,收拾行囊,浑浑噩噩的走出学宫。
瘸子跟了他一段时间,却见秦牧四下乱走,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又返回学宫。
这日,秦牧来到涌江,坐在岸边,突然只听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姓秦的!”
秦牧回头,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出现在自己背后,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随时准备逃走的样子。
“是大尊啊。”秦牧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江水。
班公措拄着拐杖,另一条腿是条鹿腿,原本打算只要他杀来便立刻溜走,见他依旧坐在江边,丝毫没有向自己下手的意思,不由大胆起来,悄悄接近,道:“秦教主似乎有什么心事?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有何心事,不如向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解决你的难题呢。”
秦牧百无聊赖,向江里扔着石子,道:“我在想相同的境界,怎么才能打败一尊真神。我一直想不出答案。大尊,你能教我吗?”
班公措眼睛一亮,一点一点的接近,笑道:“原来如此。你现在一定很愁苦吧?觉得自己很没用?了无生趣?既然如此,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来帮你了结了吧,呵呵……”
哗啦。
江面翻开,豢龙君巨大的龙头高高竖起,如同一座山头,龙须飘荡,悬在班公措身边。
班公措身体僵硬,脸色蜡黄,急忙转身便走:“打扰了,告辞!”说罢,一溜烟消失不见。
豢龙君目送他远去,摇头道:“这小子,比泥鳅还滑。主公,你的犯愁,我无法解决,我虽是神祇,但是干掉真神,我没有这个能耐。”
秦牧叹了口气,身后的山头上,白隙神祇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道:“我也没这个能耐!主公,能换个山头吗?这座山太小了,我的庙才这么高,连蹄子都容不下!”
秦牧起身,骑着龙麒麟带着箱子离去。
“秦人皇来我小玉京,是打算来五气突破六合突破的吗?”
清幽山人连忙来迎,笑道:“我小玉京中有些日子没有来客人了。五气殿、六合殿,早就等待人皇的大驾光临。对了,有一件事还未曾告诉秦人皇,几个月前,你们人皇殿的初祖人皇的石像活了过来,离开了小玉京,不知去何处去了。”
秦牧眼角跳了跳,道:“我知道此事,我已经见过他了。”
清幽山人露出惊讶之色,道:“你见过他了?那么樵夫圣人的石像活过来,也离开小玉京,这件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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