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的增选大会以让人匪夷所思的状况中草草结束,在大庭广众之下,赵明磊出了这么一个大丑,当见着校领导和其他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在一片混乱之下躲得远远的时候,赵明磊的心里又急又气,脸色先是发白,接着发青,最后转紫,两眼一翻在台上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就算他晕过去后,所有人依旧能清晰的看见赵明磊的下体那条黑色的西装裤上依旧不断流出黏糊糊的黄色液体,这液体粘稠如同油水一般,散发着特有的味道。
这时候,有些冷静下来的卫强连忙问周围同学是不是赵明磊生病了?就算失禁也没有这个样子的吧?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不管怎么说赵明磊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和自己的同学,总不能任凭他躺在那边吧。
卫强招呼着几个同学上前,强忍着恶心弄了副临时担架抬着昏迷不醒的赵明磊就往校医护室送,在送过去的一路上,躺在担架上的赵明磊依旧滴滴答答下身不断渗出那些东西,而他紧闭双目,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副晕的彻彻底底的模样。
到了医护室,校医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一番检查下来根本就没发现赵明磊有什么病,心脏、血压什么全正常,就连黄连素也给他喂了好几片,可赵明磊依旧控制不住下面渗漏。
无奈之下,校医只能用纱布先帮赵明磊下面包裹了下,就如同还在吃奶的娃娃的尿布一般。接着建议把赵明磊送医院看看,他是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弄了辆板车几个同学把赵明磊拉到附近的医院里,可医院检查下来结果和校医差不多,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大毛病,无奈只能出具了一个所谓的括约肌闭合的结论,给他挂了水静躺休息以看后续。
就这样,羞愧难当的赵明磊躺在医院里休养,而在学校关于学生会增选会议上发生的一幕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校内,不到半天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晚饭时,食堂里不少同学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当学校老师或者不熟悉的人路过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同时转换了话题,一本正经地说起了学习的事。
而当人一走,刚才的话题又转移到了今天的大新闻中,描述的人说的是眉飞色舞,听得人是目瞪口呆同时不住追问细节,说来也奇怪,在说这种话题的时候这些同学居然还能吃得下饭,谈论的同时根本不影响他们的好胃口。
宋援朝的宿舍里同样也是如此,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程蒙山被其他人不住追问,对此程蒙山无奈只能说了说,不过他的表述太过平淡,根本没有其他同学描述的那么曲折离奇,短短几句话草草了事,让大家觉得很不过瘾。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哪里有外面说的那么夸张,再说赵学长都送医院了,人吃五谷杂粮生个病也是常事,这就是一件寻常事,大家知道就行了,传来传去不好。”程蒙山很是严肃地强调一句,见大伙感觉无聊散去,他的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今天的增选会差强人意,可不管怎么说作为程蒙山个人而言他今天已经完成了人生的一个跨越,从普通学生干部进入了学生会,成为了学生会干部的一员。
对此,程蒙山有些心满意足了,可会场上发生那一幕不仅同样让他惊愕,同时还有那么一丝怀疑。
下意识,程蒙山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上铺,在他的上铺就是宋援朝的位置,作为宋援朝的同学兼舍友,程蒙山对于宋援朝和赵明磊的恩怨是知道一些的,再加上今天宋援朝又在现场,不得不让他有些怀疑赵明磊的事是不是和宋援朝有关?
想到这,程蒙山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啊!赵明磊的病因医院已经有了诊断结果,再说赵明磊和宋援朝根本就没怎么接触,他们简短的谈话中还有卫强在场呢。
也许这都是巧合吧,程蒙山如此想道。虽然他进学生会有赵明磊的帮忙,可以说没有赵明磊自己根本就进不了最初名单,自然也不可能走到最后。而现在自己已经是学生会干部中的一员了,按理说程蒙山应该感谢赵明磊才是,可实际上程蒙山心里的感谢并不多,相反的是当看见赵明磊出丑的瞬间,程蒙山除了惊愕之外内心中反而还有一丝隐隐的兴奋和快意。
宋援朝不在宿舍,他晚饭前就出去了,因为今天有人请客吃饭。
这是一家不大的馆子,听罗阳介绍这家馆子的老板传了好几代了,从光绪年间这家馆子就有了,十几年前老店主过世后加上不允许私人经营馆子就关了张,直到前些时候才重新开业,现在的老板是当年老店主的儿子。
这家馆子做的是淮扬菜,在燕京这样的馆子很少见,淮扬菜作为国宴专用菜肴,相比口味偏重的北方人而言并不怎么喜欢,但无论如何不能否认淮扬菜在府菜中的地位,罗阳今天特意在这里请宋援朝,一来是用这个地方表达自己请客的诚意,二来也是考虑到宋援朝是南方人的缘故。
今天请客的是罗阳,做客人的是宋援朝,除了他们两人外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