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狠狠的查,究竟是哪家势力如此猖狂,竟敢动咱们荣阳郑氏的田地!”
荣阳郑氏某房当家人,冲着外管事一通愤怒咆哮。
谁也没想到,竟然有宵小敢于抢夺荣阳郑氏,位于中原腹地的庄园田地。
等负责管理那一片庄园田地的外管事得到消息,外头已是大雪纷飞的隆冬季节。
兹事体大,第一时间向专管田地庄园的郑氏嫡脉汇报,结果就被喷了一头口水。
灰溜溜出门,被冷风一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哪来的混蛋,竟然在这等冷死人的时候做事,就不怕被外头的冷空气活生生冻死么?
可怜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顶着凛冽寒风出门办事,这日子简直糟糕透顶。
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将传信的家伙寻来,仔细询问一番出事的庄园田地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证明,他这番小心绝对没有白费功夫,详细询问出来的情况,差点没把他吓住。
“你说什么,攻打庄园的家伙全都穿戴制式盔甲,而且一个个力大无穷有不俗身手?”
外管事满脸惊讶,喃喃自语道:“莫非,这是哪家私兵所扮?”
不怪他如此怀疑,反正报信小弟的说辞,很像那么回事。
至于其他世家大族或者地方豪强,有没有这样的胆子?
开什么玩笑,胡风浓郁的中原大地,一点都不缺头铁之辈好吧。
有时候,一言不合血溅五步很正常,至于召集小弟大打出手,那都是寻常节目。
指不定,荣阳郑氏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然后被对方私下里报复了。
想到这里,他很想返回郑氏嫡脉那,把自己的猜测以及情况说道清楚。
不过,想到之前被喷得狗血淋头的架势,心中又生了胆怯。
“那庄园里的管事还有护卫呢,是不是全都被俘虏了?”
心中有底,问这个的时候语气平静,觉得这帮家伙应该不会有事。世家大族之间的争夺也是有潜规则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不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岂料,报信小弟闻言,脸上神色颇为古怪,又是畏惧又是害怕。
外管事心头一沉,感觉情况可能有些不妙,顿时心中火起,没好气道:“说呀,哑巴了?”
心中猛然打定主意,若是对方不守规矩,那也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他们,他们全部,被杀了!”
“什么,那帮混蛋竟然敢……”
外管事勃然大怒,眼中杀机凛冽,咬牙切齿道:“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样被杀的么?”
报信小弟眼中全是惊恐,颤抖着声音道:“庄园里的佃户和隐户都被组织起来,控诉了庄园管事和护卫们的罪恶行径后,直接被疯狂的人群给砍成肉泥!”
“等等,动手的是庄园里的佃户和隐户,他们不要命啦?”
外管事猛然反应过来,一脸吃惊满是不信。
尼玛,怎么感觉自己想的情况,和现实有很大出入呢?
“对,就是庄园里的佃户和隐户动的手,他们都疯了!”
报信小弟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们被鼓动起来,就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
外管事淡淡扫了眼处于惊惧状态的报信小弟,心知这厮估计是见势不妙提前开溜。
估计又怕被自己责罚,硬着头皮留下观察情况,结果就被庄园里发生的事情吓住了。
不要说这个亲眼目睹那场疯狂的报信小弟,就是外管事此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那帮子软弱可欺,一点脾气都不敢有的泥腿子,竟然敢,他们怎么敢……
外管事立即察觉情况有些不妙,他本来的想法,正是派人偷偷和这些庄园里的佃户和隐户联系,鼓动他们闹腾起来。
然后郑氏私兵出动,来个里应外合将来敌干翻。
可现在……
“对了,你知晓攻打庄园的,是哪一家的人马么?”
“是瓦岗军!”
“瓦岗军?怎么可能?”
外管事连连摇头,冷笑道:“瓦岗军有这个胆子的话,怕是早就发展起来了!”
“可他们打的旗号,就是瓦岗军!”
“哼,不过就是借了瓦岗军的皮而已!”
外管事冷笑道:“瓦岗军的底细我还是知晓的,绝对没有太多的盔甲装备,也不会有多强大的战力!”
说完,没有继续询问报信小弟。
心情很有些沉重,特意从家族护卫中,抽调了一批好手跟随,直接顶着凛冽寒风以及鹅毛大雪,朝丢失的庄园方向赶去。
他要亲自查探情况!
若是被他知晓,是哪家豪强敢如此行事,说不得也要有样学样报复回来。
荣阳郑氏,是那么好招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