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相,我们来喝酒!”
“好,喝!”
“一醉方休!”
“不醉的是孙子!”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管仲终于伏桉呼呼大睡起来。
白干叹了口气,哎幼,可算是把这家伙喝倒了!
我的半条命都喝没了!
这家伙还真能喝!
这边,管仲刚刚躺下。
那边,郝凡柏又“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嗷就是一嗓子:“我要告老还乡!”
“谷哥,谷哥,不好了,老郝这家伙又在船上游荡起来了!他到底喝了多少啊!”王贯山跑来找谷平,就看到谷平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啊?我家老谷这都快醉死了!”张学翠瞪眼,“这才过了多久?老郝就又爬起来了?”
“算了,这次我来!”王贯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不怕牺牲的精神。“对了,我还在值班呢,我先去写个请假条去!嫂子,你帮我们准备点下酒菜哈……”
王贯山匆匆去了。
不多时又把郝凡柏拽回来了。
“来,喝酒!”
“喝!喝死算逑!”
“小白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对,白眼狼!”
在张学翠的白眼之下,王贯山冒着被谷小白直接踹死的危险,附和着郝凡柏,好不容易把他喝倒了。
“好了,这次总不会再爬起来了吧……嫂子,谢谢啊,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王贯山说了一句场面话,“冬”一声,一头倒在了地上。
果然是给张学翠添麻烦了。
得,张学翠也不管了,反正海上龙宫也不冷,就让俩人在这里睡吧。
张学翠回去给两个人准备了点水,给两个人灌进去了点,刚打算回去看看谷平啥情况了,就看到郝凡柏“哗”一声,又站起来了。
口中大吼一声:“我要告老还乡!”
“哎幼妈呀!”张学翠都快被吓死了。
这简直就是诈尸啊!
2700年前,鲍叔牙捂着腹部:“哎幼喝死我了……可算是把他喝倒了!”
2700年后,怀尔德看着倒在地上的王贯山,再看看又活蹦乱跳的郝凡柏,叹口气,对张学翠道:“老板娘,我不会喝白酒,我去准备点金酒,待会儿可能也要给您添麻烦了。”
几个小时之后,海上龙宫的大老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倒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难对付!
难怪是世界第一的经纪人!
喝倒了五六七八个人,愣是搞不定他。
当郝凡柏再次“冬”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张学翠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要告老还乡!”
“喝口水吧。”
“你说一个……”
“好了好了,别絮叨了,喝水!”
“小白这个……”
“嗯,我家小白是个白眼狼,真是对不起啊!喝水!”
一开始被郝凡柏说谷小白是白眼狼,张学翠还很不开心。
孩子再不好,那也是我儿子啊!
凭啥让你说。
现在张学翠倒是觉得,唉,你看这孩子,让人家老郝委屈的,倒下七八次了,都要爬起来血泪控诉!
这是多大的委屈啊!
小白你真是造孽哦!
张学翠不懂那个什么“小黑”是干啥的,但她开店的,知道喝醉了酒有多难受。
这么难受都要爬起来,老郝的心里,这事儿真的是过不去啊。
郝凡柏喊了一嗓子告老还乡,发现这是在现代,又滴咕着自己的“你说……”,游游荡荡,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走。
附近有几个保安人员跟着他,但是他们的老板、老总等都喝倒了,也没人拿主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就那么跟着。
郝凡柏走到了海上龙宫的中央月池附近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一把拽住了他。
“老郝,你跟我走。”
“你说……”
“好了好了,知道你被小白给抛弃了。你别絮叨了不行,光我就听你说了三遍了!”
“你说……”
“老郝,给我闭嘴,别让我看不起你!不就是被人给踹了吗?谁还没被踹过?老娘不也一样,不还是东山再起了!看你这腻腻歪歪,娘娘们们的,什么样子!”
“你说……”
“老郝啊,你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旦钻进去,你就钻不出来。对我是如此,对你的每个艺人是如此,对谷小白,更是如此。”
“你说……”
“你该改改自己的这个毛病了,这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全身心的付出。你是一个至诚的人,但这个世界上很难容下你这种人。”
“你说……”
“跟我走吧,咱们俩再从头开始,就算是你吃不上饭了,只要有我一口饭,咋也不会让你饿到。这一次,我不会辜负你了。”
“你说……”
“老郝,你振作一点,谁还不是从一无所有过来的,就算是现在又一无所有了又怎么样?我是发现了,咱们夫妻俩啊,就是命中相克,就是没办法共富贵,就是不能一辈子顺顺当当的,就是得受苦、作难,被人轻贱、羞辱。如果不这样,咱俩就不能在一起,但是人不能就这样被打倒是不是?”
“不是……”
“对吧,咱们不能让他们那么欺负了咱们,还顺顺心心的……等等,你不是啥?”
“我不是一无所有。”
“你……你现在连艺人都没有,那你还有啥?你还能有啥?”
“我还有……几百亿美金吧。”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郝凡柏又开口了。
“你说,一个……”
俞文鸿已经不想听了。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郝凡柏的身后,一脚踹出去。
滚!
老娘刚才的真情流露都是喂了狗!
老娘是多蠢才会同情你!
去死吧你郝凡柏!
“噗通”一声,郝凡柏被一脚踹进了月池里。
旁边,有几名科研人员正在月池这里做实验,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立刻大叫起来: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