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师……”
当着老师的面抱我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当着老师的面说爱小白,你这是大逆不道,要被逐出师门的好不好!
段桂新“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呜呜呜呜……完蛋了,我要被逐出师门了,你说这种真诚的爱,为什么总是要历经波折,这就是出身魔教反派的悲哀吗?师弟,不如我们叛门吧!投奔白声所去!小白,师姐我来了!”
师弟叹口气。
师姐啊,你这种戏这么多的人,人家白声所会要吗?
也就我马马虎虎有点想要的样子……可惜……
段桂新又来到了京大,他想要亲眼看到结果,死也要死的痛快点。
当他看到谷小白和两只咸鱼,被无数的记者包围,看到两只咸鱼满面笑容地接受采访,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看到谷小白在两名保镖的保护下,笑眯眯地回答问题时,心里的无名火气都升腾了起来。
现在结果又没公布,你们得意什么!
万一你们没入围呢?
没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
“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的行程要赶,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采访的,请给我的经纪人联系。”谷小白带着人群,慢慢向前移动,竟然直接向段桂新这边移动来了。
那一瞬间,段桂新觉得自己的怒火,真的要爆炸了。
他想要转身离开,但是他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不,我不会退缩的!
别想我对你退避三舍!
果然,大群记者和谷小白一起走过来的时候,很快就有眼尖的记者看到了段桂新。
他们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段桂新和谷小白,狭路相逢?
这可是大新闻啊!
有意思了!
谷小白面对之前曾经如此贬低他的对手时,将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如果不是这个人,就不会横生如此多的波折吧。
很多记者专门退后了几步,打算把两个人同框。
段桂新站在那里,像是中流砥柱,分开了潮水一般的记者们。
谷小白身边的江卫和鸿总,看到前方的段桂新,立刻紧张了起来,略略跟紧,伸手虚虚张开,似乎随时准备上去护卫。
谷小白走近了,走近了,又近了……
段桂新还是静静站在原地,狠狠地瞪着谷小白。
谷小白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抱歉,借过。”
就从段桂新的身边走了过去。
记者们:“?????”
什么情况?
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火星撞地球的冲突?
连一句话都没有?
倒是两只咸鱼,见到了段桂新,都不爽地昂起了头,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步走过他的身边,似乎都不愿意和他为伍似的。
一名记者又向前挤了一步:“小白,你对段桂新没有什么看法吗?”
“不好意思,谁?”谷小白一脸茫然。
“就是你刚才经过的那个。”
“他?谁?”谷小白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一脸茫然,“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
看到谷小白回过头来,段桂新又挺起了胸膛。
他真的很想和谷小白正面冲突一场。
无论是生是死,这一口气,咽不下!
没想到,谷小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段桂新啊,就是之前恶意给你评语的那个……”记者们循循善诱。
火星撞地球,快撞啊!
“哦,无所谓了,黑我的人太多了,最近耗费脑力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考虑这个。”
记者们:“……”
他们回过头去,看向了后方的段桂新。
那一瞬间,他们都有点同情这个人。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被你的敌人记恨。
而是完全被无视。
对谷小白来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也已经成长了。
如果有实力直接碾压,又何必停下来撕呢?
多浪费时间啊。
……
走出了记者们的包围,上了车,谷小白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城。
因为那位历史学教授的师兄对他说:“离开之前,我觉得还有一口钟,你应该去看看。”
京城,钟楼,历史学教授师兄帮谷小白介绍着这口大钟:“其实京城还有一口更大的大钟,就是它了,钟楼大钟,高7.02米,直径3.4米,重63吨,世界钟王,铸造于永乐年间,不过不知道和永乐大钟孰前孰后……”
简单介绍完之后,他眼巴巴看着谷小白,小白,不复制一下吗?
谷小白却是抬起头,看着这口大钟。
然后慢慢咧开嘴,笑了。
孰前孰后?
这口钟,肯定是铸造在那口永乐大钟之后。
原来在他离开之后,华严也已经掌握了这种铸钟的技法,而且继续改进了工艺,突破了原来的技术局限,造出了更大的钟。
他们还在继续铸钟,继续生活。
真好。
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好开心。
谷小白左手握住了右手,盯着那钟,面上带笑,眼中含泪。
那一刻,他想到了华钟君,想到了华严。
也想到了春秋时的凫氏,想到了汉代的铜匠。
想到了这几千年的技艺传承,几千年的孜孜追求。
几千年来,不知道多少工匠的血与泪。
如果我不把他们说出来,还有谁呢?
然后他猛然握拳道:“我决定了!”
“决定了?决定什么了?”
决定要把这钟也复制出来吗?师兄一脸期待。
“我决定写一首歌!写一首关于钟的歌!写一首世界上最好听的,关于钟的歌!”
这一刻,谷小白立下了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