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尘愣住了。

赵灵儿居然真身来了。

“你真不怕？”

他傻傻的问。

“能死在你手里，我倒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你杀得了我吗？”

赵灵儿说道。

杜青尘皱眉不语。

他现在真的很想出手。

可是，赵月儿怎么办？

难道不救了？

“月儿是你姐姐，亲姐姐，你不能这么对她？”

杜青尘叹了一口气：“把她交给我吧。”

“好吧，她还活着。”

赵灵儿有些恼怒的道：“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吗，那当年我也不会背叛你了，所以，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你既然接受了我，却又把我冷落到一边，你就不是个男人。”

汗……

杜青尘张开嘴，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反省过，知道赵灵儿说的是事实。

可是，当初是赵灵儿反追的他啊，这能怪他吗？

他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你想找到她？我就偏不让你找到她，我就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我死了，她也会死，我保证，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会真的对你死心，我会杀了你，得到你的气运，得到你的一切，哪怕后果是我无法承担的，哼！一月之后，我会在仙宫等你，如果你不来，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赵灵儿冷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瞪了杜青尘一眼，转身离去。

他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杜青尘没有动手。

没有原因。

他就是不想动手。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有些复杂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雪娘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这是因爱成恨了，她原来不是这样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当年的确是有错。”

“我有错吗？”

杜青尘转头看着雪娘，有些意外。

雪娘道：“是的，你也有责任的，不过，就算你错了，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这话，把杜青尘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

他突然说。

雪娘知道他的意思。

她喜欢杜青尘很多很多年了，杜青尘却只把她当朋友，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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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苦涩的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我和她不一样，她为了你，可以用尽心机来得到你，哪怕最后受伤的是她，哪怕最后她要毁了你，但我做不到，我不想争，我觉得还是自然的相处最好，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杜青尘无言以对。

这种话题，他都不好接。

他与雪娘之间的友谊很深厚，却属于恋人未满的那种，有些人，注定不适合做夫妻，只适合做知己。

比如他们。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一月之后，你肯定是要去仙宫的，这是无法避免的，我了解你的。”

过了很久，雪娘才把话题岔开。

杜青尘点点头：“这样也好，迟早都要面对的，至少在这一个月，我不用无时无刻都担心她的暗算了，这个女人的心机真的太深了。”

雪娘欲言又止。

“我很好奇，你在同情她？”

杜青尘皱眉。

“她，月儿，都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年，她杀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有杀我，她说得没有错，如果她想杀我，我早就死了，而且，她明知道我怀疑月儿没有死，依然没有杀我，可见，她其实还是顾忌了旧情，也许，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吧，这好与坏，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结果可能会截然不同的。”

杜青尘不说话。

他不能原谅赵灵儿。

这么多年的仇恨，不能因为雪娘一句话就放弃。

别的不说，这对月儿就不公平。

对他同样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