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克玖心中盘算,自己跟茗玉派本无深仇大恨,又见若雨识得杨少恒之事必然不假,既能骗得秘籍到手,三月后再来屠尽众人倒也无甚损失,嘿嘿笑道:“好,你过来。”
文之隐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成克玖道:“我和你击掌为誓。”文之隐点点头,伸出手去,两人便击了三掌作誓。
三掌击过,文之隐突觉腹内一阵疼痛,但他不愿示弱,咬紧牙关并不作声。
成克玖见他脸色惨白,笑道:“你当我漠北一狼是甚么人?怎能作个约定便算?要是你不回来,三个月后仍是小命不保。不过放心好了,这三个月内包你平安大吉!”
陈和苓怒道:“你好没良心!”
成克玖笑道:“那又如何?走罢!三个月后再来找贵派算帐。”说着手一招,两名徒儿与他相偕下山。
茗玉派众人见这三人下山,都是松了一口气,鲁通笑道:“幸亏文师弟和这小姑娘挤兑住了这老头,哼,他们三个月后再来,瞧我们给他好看的。”
范师哥道:“师弟你莫胡说,要是跟他们硬来,只怕他们不给文师弟治伤了。”
鲁通道:“呸!好稀罕么?这伤就只有他一人能治?咱师父便治不得?师父,您会治的,对罢?”
武芷珮不答他话,道:“大伙儿跟我来。”转身往山上便走。
鲁通碰了个钉子,老大没趣,转头跟赵师哥随口抬杠,唠唠叨叨地跟了上去。陈和苓见师父脚步不稳,忙在一旁扶住了,武芷珮难得地也不拒却。
一行人走进了山顶的“蓝田厅”,武芷珮道:“大伙儿通通进来罢!”便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渐窄,到得后来陈和苓已无法从旁相扶,只得紧随在师父身后。
文之隐和若雨走在最后,文之隐心中暗忖:“师父鲜少开放让这么多人通通走进她的“茗玉屋”里,今日突然这么举动,只怕……”一行人穿越石桥,进了茗玉屋后,武芷珮道:“阿隐,将门带上。”
文之隐躬身应道:“是!”将门栓上了,众人便在外边那空无一物的室里坐下。
武芷珮道:“大伙都坐好了么?”突见若雨站在墙边,大有不知所措之意,对她道:“小朋友,你今天为我派挺身而出,老婆子很是喜欢,跟大家说说你叫甚么名字罢。”
若雨道:“晚辈姓龙,小名若雨。”
武芷珮道:“嗯,叫做若雨。以后我便叫你雨儿罢。阿隐,去把里面那东西拿出来。”
文之隐大喜,应道:“是!”转入暗房,拿出了茗玉杯,双膝跪地,高举过顶,递给师父。
武芷珮接过了,对若雨道:“雨儿,这杯子送给你,从今尔后,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若雨一听,连忙双膝跪地,伸双手接过了,恭谨向武芷珮行拜师之礼。
武芷珮待她磕了八个头后,伸手将她扶起,对她道:“我们派里不分入门先后,只看年纪,年纪小的便叫大的师哥师姊,知道么?”
若雨道:“是。”
于是武芷珮命众徒自我介绍,文之隐、鲁通等虽已和她相识,也是自报了一次姓名。若雨听得那“赵师哥”单名一个字翼,“范师哥”则是姓范名中奇,正是自己父亲昔日在遂城与定州城的部下之一,但她想此刻谈论师门之事,不便叙及旧情,并未相认,范中奇却是与她素不相识。
众人介绍完毕,叙过年岁,武芷珮拍了两下手掌,众弟子便即正襟危坐。
武芷珮道:“我今日要你们全聚于此,其实另有一事。文之隐!”
文之隐听得师父呼唤自己全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站起身来,拱手道:“弟子在!”便跪了下去。
武芷珮道:“众弟子跪下!”
众人应道:“是!”也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