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实不好说,但也不得不说,林皆醉道:“她无意。”
岳海灯面色痛苦,最终道:“我要她自己与我说。”
林皆醉颔首,“好。”他亦是看到岳海灯面上神色,但小总管委实不知当如何安慰人,更何况是这等情爱之事,想一想他勉强安慰道:“少堡主,天下总有出色淑女。”
岳海灯苦笑道:“阿醉,你这是料定她看不上我。”
林皆醉只好闭上嘴巴。
岳海灯也走了。
这一个早晨,真是纷纷扰扰。林皆醉忽然想到先前那女孩子跑过来,说要给他拿早餐,可是现在他还没有看到早餐的影子。他并不很饿,索性在谷中走了一走。
无忧谷并不很大,间或可见一两座屋舍,错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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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这并不是依照什么五行八卦的方位,也并没有布置什么阵法,倒好像是随便搭的房子。又走几步,前面有一棵高高大大的树,虽在这个季节,树上的叶子仍是绿的,树下坐着一个金发人,正在编织一张渔网。
林皆醉走过来,深施一礼,“见过斐七先生,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斐七编织动作未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一点下巴,示意他坐到旁边的一块青石上。
林皆醉又行了一礼,这才坐了下来,现在他与斐七距离极近,仔细看去,发现斐七面貌虽不算太老,但与他邻坐,却觉这个人实在是不年轻了。他的发色仍如朝阳,气质却如沉沉西坠的落日,曳下一串余晖。
这似乎与当日在品剑大会上见到的斐七有所不同,那时的他亦有沧桑之意,却不似现下一般。自然,那时的斐七其实是褚辰砂假扮,或许是因此方有些差异罢。
斐七编织完了一段渔网,放下东西,抬头问他,“龙文古剑呢?”他虽是异族模样,说得却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原话,只是太过标准,反而有些过于刻意之感。
林皆醉道:“放在房中,并没拿出来。”
斐七点了点头,站起身,道:“你跟我来。”
林皆醉不解其意,但仍是跟着斐七走了过来,两人七转八拐,走了好一段路,此处已无屋舍,景致也与先前不同,种了许多松柏,郁郁葱葱。这时斐七停下了脚步,林皆醉定睛一看,这里竟是一片小小墓地。
斐七指着两个并排的坟墓道:“楚徭,吴江。”难得的还解释了一句,“先生的师父,师伯。”又指着另一个新一些的坟墓道:“先生。”
那里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简单写了几个字,“天子剑易兰台之墓。”
林皆醉吃了一惊,一代名宿,原来安身于此。却听斐七又道:“你跪下。”
林皆醉心想:自己既得了龙文古剑,向天子剑行礼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便依言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