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朗眉毛挑得更高,问道:“我问你,这曲莲的桃花瘴,到底是褚辰砂留下来的,还是他自己自创的?”
段玉衡道:“二姐也不知道,我如何得知。”
段玉朗又问:“那这曲莲用毒本领究竟如何,是继承了褚辰砂一身所学,还是不过虚张声势?”
段玉衡道:“这……我也不知道。”
段玉朗再问:“那此人的武学又是如何?当年虽都说曲莲武功平平,但这些年下来,他定有长进,到底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段玉衡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段玉朗却不肯放过他,续道:“还有,这曲莲有没有党羽同伙,若有,这同伙有多少?是中原人还是西南人?若是西南人,到底是西南哪个教派?也不求你都能说出来,能答上一个也成。”
段玉衡满头冒汗,道:“我都不知道。”他忽地福至心灵,道:“莫非二哥你知道?”
段玉朗道:“我自然也不知道。”还没等段玉衡松一口气,他又道:“但我知道这些事得去查!我还知道该从什么方向着手,怎么查!”他看向段玉衡,“这些你知道?”
段玉衡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不知道。”
段玉朗道:“哎!听你这一连串的不知道真叫我心里冒火,下去下去。”其实过去段玉衡一直如此,因他小了两个兄长许多岁,自幼受宠,段玉朗也没当一回事。可凡事最怕比较,现下忽然来了个年纪相仿的林皆醉,段玉朗再一看自家弟弟,便实在有些心中不甘。
虽被段玉朗教训了一顿,段玉衡却也并不生气,他带着林皆醉出来,道:“二哥最近火气好旺,等下叫厨房煮些凉茶给他喝。”忽地又想到一事,向林皆醉道:“对了,大哥现下也在西南,万一碰上曲莲如何是好?”这里的大哥,指的并非段玉和,而是新近的结义兄长廉贞了。
林皆醉安慰他道:“不必担心,一来,大哥武功高明,江湖经验丰富,不会轻易中招;二来,曲莲此次回来多半是为了西南教派,大哥本非西南人士,那曲莲又怎会轻易结上一个强敌?”
段玉衡一想有理,略放下心来,忽又道:“咦,这般说来,咱们大理段氏可也与西南教派关系不大啊,怎么那位关掌门怎么又特地过来通知?”
林皆醉先前想到的事情,此刻,段玉衡也想到了。
又过一会儿,段玉和回到段府,段玉朗大踏步走进他的书房,关上门后便道:“大哥,褚辰砂的传人来西南了!”
段玉和放下手中账簿,面上的神色,也不由微微改变。
“查。”他道:“也需告知长辈。”
段玉朗点一点头,“我也这般想。”
段玉和又想了想,“借此机会,把另一件事也一并解决。”
段玉朗一怔,段玉和道:“我说过,我们若不能看清,便请教能看清之人。”
段玉朗思量片刻,道:“也好。”到底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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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旁的事暂且不说,和人家小总管一比,咱们玉衡还真是……”
段玉和看着他道:“玉衡可需出外拼杀?”
段玉朗笑道:“大哥说笑话,咱们大理位处南疆,本来就少涉江湖纷争,况且段家又有七位长辈,你我二人,难道还需玉衡如何?”
段玉和道:“那你与旁人比较作甚?”
段玉朗一想也是,不由哈哈一笑。
这一日并无他事,第二日,段玉朗向段玉衡道:“今日你不要出门,我带你去看望一下长辈。”
段玉衡一听,忙笑道:“好啊。”又问:“二哥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段玉朗道:“你先前不是结义了吗,恰好小总管又在这里,也该让他去拜会一下。”
段玉衡觉得有理,就道:“我这就去和四弟讲。”
段玉朗拦住他,“你告诉小总管,把那个林戈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