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又和王母聊了许久,直到老爹归来,催促王母整治晚饭。
说实在的,想要打听消息,王老爹和王大牛,都不太靠谱。
唯独是王母,身为村子的情报娘子军,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即便是埋在土里,但凡能动弹的,都逃不过她们的耳目。
半天功夫,王福就打听的差不多了。
二弟的那位新娘子,今年十七八岁,足足大了七八岁,牛不算老,草是真嫩。
王福一想到,大牛吸着鼻涕、捂着牛牛,面对娇俏女子的悲愤模样,莫名想笑。
“噗嗤!”
饭桌上,王大牛抬头,“哥你笑啥?”
王福看着这小子,板着脸摇头,“没什么!”
“小福儿,你吃肉。”
“谢谢,牛肉不吃。”
“大哥,这个呢?”
“鲤鱼也不吃,我们当道士的,忌口的地方挺多,我随便吃些,娘、大牛,你们不要给我夹菜了。”
一顿饭,吃得挺没意思。
王福敏锐察觉到,自己和家人的隔阂,越来越远了。
吃饭的时候,王老爹和王母,脸上颇有忧色。
媒婆这一死,直接对他们家的亲事,造成了影响。
媒婆昨日下葬,头七刚过,家里肯定要挂白灯笼、撒纸钱,后面直到断七,各种折腾。
红白冲撞,在所难免!
老王家就是担心,若是新娘家的队伍送到村里,看到有白事的痕迹,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娘,没事儿,新娘子家知书达理,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王福安慰王母。
“我在道观,积攒了些钱,给弟妹置办一套首饰,保管他们家不会说什么。”
王老爹听了抬头,“你赚大钱了?”
“还好!”
王福矜持道。
“有钱别往回家带,多孝敬道观里的道爷们,还有县令公子,你也要请他吃饭喝酒,处好关系!”
王福哭笑不得,就差和老爹解释,一般情况下,他才是收礼、被请客的那个。
“知道了!”
第二天,王福起个大早,洗漱一番,朝媒婆家走去。
天气冷,时辰尚早,媒婆家门口,只有凉棚嗖嗖窜风,几个道士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看来,昨天忙活一天,亲戚们也回去休息。
道士们面前,用陶碗装着黄米窝头、酱菜,竟然被吃了一大半。
“施主有事儿?”
王福停下脚步,醒悟到自己回家,穿的是常服。
“在下云阳观雷火殿王福,见过几位道友。”
当头的老道士,睁开双眼,起身朝王福行礼,“原来是云阳观的道友,贫道失礼了。”
王福穿越以来,很少听到贫道二字称呼,似乎和前世影视剧不符合。
如今,见到眼前老道士,才知道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能用。
这几人,个个风尘仆仆,面带风尘,身上袍服都有缝补的痕迹,吃的是主家招待的粗茶澹饭,这日子过得相当清贫。
相比之下,云阳观里,简直是一帮地主老爷。
老道士和几位年轻道士,开始自己介绍身份。
带头的老道士,道号云鉴,同属三清一脉,身后是他的几个晚辈。
他们从外地过来,此行目的是拜访云阳观主,同为三清一脉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