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的古玩里,已经有一个卖家在这里等候。
对方手里拿着一幅卷画,钱老板看到的第一眼,就一路小跑的着急奔去。
然后便开始将卷画摊开,认真的打量了起来,随后更是还拿出了放大镜。
“六哥,这个钱老板,你们怎么认识的。”等到钱老板开始看画的时候,王小涛这才有机会问道。
“上一任的店老板,和爷爷关系不错,现在的店老板是他儿子,我每次到潘家园来,都会找钱叔帮忙掌眼。钱叔人很不错,每次我来的时候,都会想办法的找一些机会,通过实践来教我古董知识,可惜你六哥天赋有限,到现在连个皮毛也没学到。”贺全回应声中,郁闷的耸了耸肩。
“原来如此!”王小涛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继续在古坊斋里四处打量的时候,王小涛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个古坊斋里面,无论价值高低,却全都是清一色的真正古玩,连一件赝品都没有,这倒是王小涛之前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老七,怎么样?”
“六哥,我正想说这个事情呢,这里面竟然全是真正的老物件?”
“那是肯定的,古坊斋的祖训,几代人传下来一直在谨遵这个祖训,爷爷和钱爷爷两人,就是因为这个才结交呢,可惜前些年一场意外,钱爷爷……唉!”
贺全说着,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谢,两千七百万,这是我所能给出的最高价格。”
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钱老板已经对着年轻人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钱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东西我们家买下来的时候,就花费了足足两千七百万,现在还这个价,那岂不是原价卖给您了!”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玩这些虚的了,这东西的来历我很清楚,三个月前你父亲从黑市上,花费一千七百万买下来的。如今三个月过去,就涨了一千万的利润,不少了。”
“钱叔,话也不能这么说,黑市上的东西你也都知道的,真假主办方是不负责的,全靠买家各凭眼力。我爸当初买下这件瓷器所承担的风险是很大的,万一打眼了,那可就是一千七百万直接打了水漂。”
姓谢的年轻人,完全没有半分被戳穿的尴尬,依旧是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
“看来你小子今天,是非要让你钱叔出血不可!”
“钱叔,您是行家,自然很清楚这东西的价值,您收到手里不愁买家。也就是我们家最近生意上遇到些事情,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卖的。钱叔您也知道,朱锐的东西,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市场上根本没有流通的。”
“我爸和钱叔您呢关系好,所以就叮嘱我,一定要先拿过来给钱叔您瞧瞧,如果钱叔您看不上,我就拿到别的地方去。”
钱老板沉默了,眉头紧缩之间,似乎是在努力的下定决心。
朱锐这个人的名气不大,甚至是在书画圈里面很多人都不知道,提起古往今来的画家,大家可能首先想到的都是唐寅、张大千这种,因为这些都是圈内名气最响亮的。
但事实上,朱锐的作品,比起唐寅唐大千的作品,丝毫不差,更是有一些朱锐作品的痴狂收藏者,他们眼中朱锐作品的价值,千金不换。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朱锐作品传世量极少,据说流传至今的不足十幅,而像这幅品相保存如此完好无暇的,更是仅有五幅。
但无论是品相完好无暇的,还是那些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瑕疵的朱锐作品,市场上都没有流通的,全都被那些藏友攥死在手里。
所以正如年轻人所说的一样,这样一幅朱锐的作品,完全可以被称为市场上流通的唯一孤品。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朱锐作品最近两年的行情,不断走高,若是按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多两年,朱锐的作品价值,都会再翻上一番。
“我再加三百万,三千万。”
“钱叔,我看你挺为难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勉强了,我拿去拍卖会卖。”三千万的价格,确实已经很不低了,即便是拿到拍卖会上,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也就是这个价,另外若是在扣除佣金之外,更是只有钱老板前面那个报价的两千七百万。
但年轻人还是想做最后的试探,古坊斋的钱老板他很清楚,对于朱锐的作品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欢,一直都想求购一幅朱锐作品,当做店里书画类宝贝的镇店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