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等宋行逸回来后,扑上去狠狠给他来个熊抱。
原主喜好红衣,柜子里都是红色的衣装,可她在神界待久了,只喜低调浅色,对这种张扬的颜色毫无兴趣。
偏偏她担心大肆换喜好会引人怀疑,所以只得强迫自己穿上红衣,想着慢慢换掉。
结果今天宋行逸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宋京姝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午后。
宋京姝正无比惬意的侧躺在美人榻上,玉足似玉,勾魂夺魄的吞咽着侍女们递来的葡萄。
这时,门外走进一名侍女。
“南茴参见郡主。”
南茴熟练的走上前,关切道,“奴婢回老家后,一直在思念郡主,担忧郡主的安危。”
宋京姝眯眼,期待她的下一句话。
南茴见宋京姝一直未言语,便主动接过捶腿的活,跪在宋京姝身前,万分殷勤。
她偷偷斜眼望宋京姝一眼,“郡主,奴婢刚回来就听说了一件很气恼的事,但奴婢不知该说不该说。”
“嗯?”宋京姝挑眉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听各房的下人们在说,说您在外面强抢良女,性子暴戾,若不是有方姨娘替您善后,您早就被官府的人告了呢。”
侍女小心翼翼观察宋京姝的脸色,“奴婢当时又气又怨,现在想想都还气的慌,这种闲话传出去,怕是要被外人以为方姨娘即将是相府的女主人了。”
“奴婢还听说,前段时间您和沈姨娘大闹,就是因为您更看好方姨娘,想要服侍方姨娘上位。”
原主因为大姐宋雁声的关系,素来不喜方姨娘,也素来不爱听到有姨娘拿相府未来女主人的事情出来玩笑。
若是听到了半点此类风声,定会不依不挠的胡闹许久。
侍女垂着头,嘴角闪过笑意,似是等着宋京姝像以往那般炸毛而起,可等了好半天,她也没等来任何回应。
她疑惑的抬起脑袋。
便见宋京姝轻笑道,“南茴,我记得你是从方姨娘院中调过来的吧?”
“......是。”
“那就怪了,本郡主这几天才听人说了些闲话,说你与沈姨娘身边的侍女一向交好,前两天还一块出府玩乐。”
南茴脸色大惊,慌忙匍匐在地,“郡主!没有,奴婢冤枉,奴婢与沈姨娘没有任何关系!前几日奴婢都在老家,这些都是那些下人乱说的闲话啊。”
“你看,本郡主就说吧,闲话而已,那么较真作甚?”宋京姝笑眯眯的吸允着紫色葡萄,娇嗔道,“但我说的是你与沈姨娘身边的侍女交好,何时说过你与沈姨娘有关系了。放松点,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吃下碧落递来的葡萄,语气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一件笑事,却令南茴彻底浑身发冷,如至冰窖。
南茴颤抖着手,不敢再去看宋京姝此时的脸色,心中惶恐不已。
宋京姝不是一向娇蛮肆意、任性枉为的吗?
以前她无论说什么,宋京姝都会立马气势汹汹的跑到方姨娘院落里去兴师问罪,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嫡女脾气,将方姨娘院落搅个天翻地覆。
今天却不仅没有上钩,甚至还差点把她绕进去了,话里有话。
南茴心中突突突个不停,待会她一定要把此事禀报给沈姨娘,宋京姝很不对劲。
宋京姝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