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醇厚清冽,笑容里有疏离和寂寞。
她长长的嘴巴轻轻啄了啄他的掌心,满脸都是傲娇,她又不是一般的鸟,她是修炼成人的青鸟,当然听得懂。
男人被她啄得哈哈大笑,以后每次抚琴,都会招她过来听。
有时她在边上听,有时她在他的肩头上听,有时她在他的大腿上听,他对她越来越宽容,全身上下任由她窜上窜下。
可能是有人倾听,也可能是心情不好,他来后院抚琴的日子越来越多,与她一起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她开始每天巴巴的等着,贪恋他为自己抚琴,贪恋他大掌抚过她青羽的温度,贪恋他哈哈大笑着,叫她成了精的小东西,贪恋在他身上上蹿下跳。
原来有人相伴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不是在仙山之上的寂寞孤冷,那是充满着期待的鲜活和生动。
她不止在后院了,还会飞到了前院,陪他练剑,陪他处理无尽事务,陪他吃饭,陪他洗漱。
他回来时,她第一个迎接他,他离开,她眼巴巴的送他。
迎来送往,春去秋来,她不知不觉竟然在这院子里生活了两年,而她的腿早就好了。
她被困住的,好像不是受伤的腿,而是一颗跳动的心。
他也越来越习惯她的陪伴,对她在他身边窜上窜下一点没有不耐烦,他洗脸,她给他叼帕子,他更衣,她给他叼衣裳,他出门,她还能叼着梳子给他梳头……
他天天说她是成了精的小东西,可是用起她却越来越顺手,有一日他在沐浴,忘了拿袍子,还唤她叼袍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