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看了一眼叶扶苏,叶扶苏给了她一个眼神,她顿时明白这是叶扶苏同意她自由发挥,遂上前给萧景骞行礼,也客客气气地给萧景宁行礼,笑道:“天下女子的典范,那是皇后娘娘,宁王为了夸大其词用错类比对象了。若说特殊癖好,谁比得过王爷呢?”
“王爷喜欢美男,这个无可厚非,但是,王爷难道不知道河北江家犯了什么罪吗?”陈瑾初淡淡道。
一向面带微笑的萧景骞不孝了,河北江家,那是他下令诛杀的,三代人连坐,可他心虚,一直做噩梦,梦里有人喊他昏君,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为此他还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
此时,江家被提起,萧景骞瞬间觉得脑子炸了!
他想发作,但是,看着面容冷峻的叶扶苏,他忍了忍。
他又看了看沈诚舒,想着,若是能来一场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萧景宁笑了,笑起来很好看,道:“本王那点癖好不登大雅之堂,但是,放在天源国也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心思歹毒,为了陷害本王竟不惜用陈年旧案来诓骗本王,天下人谁不知那江家谋反,十二年前已被诛杀三族,哪有什么正统的江家血脉?难不成天下人都不能姓江了?”
“你这种居心叵测、阴险狡诈的女人,你与叶扶苏倒是绝配!只可惜,叶扶苏这绿帽子戴得不亦乐乎,本王替他不值。”萧景宁冷笑道。
叶扶苏面色不改,冷傲而俊美,一如从前。
陈瑾初道:“王爷这是杀人诛心,换了寻常女子,此刻岂不是要为了自证清白而撞死在这大殿上,既然王爷把我贬低得如此一文不值,那我干脆豁出去,我当着圣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承认,我对国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国师不嫌弃我出身卑微,与我两情相悦,这辈子死而无憾。至于宁王说得绿帽子,这从何说起?”
萧景宁冷笑道:“难道你不是夏郡主送给沈诚舒的暖床奴婢?沈诚舒可是当众承认,你给他下了合欢蛊,这合欢蛊如何下,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陈瑾初看着萧景宁,皱了皱眉,发现这个男人越看越刻薄,道:“你这么尖酸,你家江公子知道吗?我与太傅大人也是清白的,不信,你问他。”
叶扶苏周身透着一股冷凝的气息,他不允许任何如此羞辱陈瑾初。
“萧景宁,你与本座有过节,却不必牵连无辜之人。”叶扶苏冷道。
他与陈瑾初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在陈瑾初看来,有种一眼万年的意味,就是穿过人群,搜寻到你,不用说一句话,你就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叶扶苏维护她,她更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叶扶苏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她必须与这些人斗智斗勇!
她看着沈诚舒,这家伙的侧脸很精致,线条流畅而优美,此刻就见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道:“你们狗咬狗又何必拉着本官?本官看起来很好奚落吗?”
“这里是大殿,是百官朝见议事的场所,不是你们骂架的市井!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将他们轰出去。“
萧景骞原本头痛得很,后面看着双方越吵越凶,眼见着要放大招了,没想到沈诚舒话锋一转,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