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带着唐雨婷回到船上。
陈斌主动要过网兜,中午的海鲜锅,他来煮。
李轩也不闲着,找了两个小号的水桶跟一根钢管,就回到海滩,把长着凤仙花的那些土壤,一点一点挑到船上,然后从船舱里,拿了几个冰海鲜的塑料箱出来,装上土壤,每个箱子里,都埋了一两粒凤仙花种子进去。
唐雨婷偏着脑袋看着,“轩哥哥,你这把凤仙花种在船上,这花能长活吗?”
“凤仙花的生命力本来就强,不畏严寒,无惧酷暑,船只常年航行在大海中间,光照充足,水分也不缺,相信很快,这些凤仙花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李轩道。
唐雨婷看看船头处的那一排泡沫箱,仿佛已经看到一排好看的凤仙花。
李轩也笑盈盈看着,实际上这些凤仙花,是种不活的。
先不说海水的天气多变,一场暴雨,就能让泡沫箱里的凤仙花种子全部淹死。
光说海上的大风,都不需要太大,只要四级左右的风,就能将这些泡沫箱子全部卷到海洋。
李轩真正享受的,是种凤仙花的这个过程。
在船头处种凤仙花,就仿佛看到渔船行驶在花海中。
这是属于李轩跟唐雨婷的浪漫。
正当两人相互沉默的时候,甲板后头处突然飘来陈斌粗旷的歌声:
“曾经有一艘出海的船”
“那艘船的名字叫billyotea”
“狂风呼啸船头下沉”
“吹吧吹吧尽管吹吧”
“补给马上就要来了”
“给我们带来糖茶和朗姆酒”
陈斌唱的很激情,很欢快。
李轩微微转过头,随即爽朗一笑,也跟着打着节拍唱了起来:
“船离岸不到两个星期”
“一头露脊鲸冲了过来”
“船长召集船上的水手发誓说”
“一定要吧这头鲸拖回岸边”
......
唐雨婷捂着耳朵,一脸嫌弃道:“这唱的什么啊?。”
李轩爽朗笑道:“这是十九世纪新西兰海员流行的一首歌,歌词内容讲的是水手们等待澳大利亚捕鲸公司供给茶叶、蔗糖和朗姆的情形。”
“这是一首属于水手的歌。”李轩道。
陈斌这时候端着一个大锅走了过来,他大声说道:“这歌是我这两天才刚学会的,轩哥,没想到你也会唱啊?”
“哪个男孩没出海的梦不是?”李轩笑道。
唐雨婷吸了吸鼻子,顿时就乐了,“这锅好香啊。”
“那是,你不看看这是谁的手艺。”陈斌一脸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