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忍界后,他做过很多次取舍,理性的取大舍小,每次都获得了成功。
这次,也会是一样。
白蛇揉了揉红豆的脑袋,“晚饭放在我带来的塑料袋里,和中午是一样的,将就吃,明天见。”
他转过头,将衣角从红豆手中扯出,推门而出。
对不起,红豆,有我和大蛇丸做监护人,算你倒八辈子血霉。
白蛇有自己的路,他不会停下脚步。
……
“般贺,男,三十二岁,现任中忍,妻女死于九尾之乱,于第三次忍界大战受伤退役,现就职于忍者学校。”
白蛇看着那个用苦无削着木头的颓废背影。
“谁?”带胡渣子的男子一股凉意从后颈窜至后门。
双脚夹着的少女木雕从栩栩如生化为了死气沉沉。
“别担心,我只是红豆的‘哥哥’。”白蛇坐在贴墙的衣柜上,显得自己高大。
“你就是......”男子瞳孔略微放大,“你来做什么?另外,你好像没有敲门?”
虽然知道眼前的蛇脸面具男乃是特别上忍,但作为在战场上血战退役的中忍,他也没表现出什么慌乱。
“我敲了,在心里。”白蛇呵呵笑道:“我听说红豆在学校里,和同学的关系并不融洽?”
确定了白蛇的来意,男子叹了口气,“一帮没见过血的小崽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但我也不好管。”
“怎么?忍族阶级?”白蛇扶了扶脸上的面具。
“平民罢了。”男子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但现在舆论的风向...我觉得你应该懂,我已经残疾了,除了教那帮小崽子怎么杀人,也没其他手段混饭吃了。”
平民啊...白蛇面具下的眉头微皱。
通常,刁民不会被白蛇划入平民的行列,但他们运气很好。
他们犯下的错误,只是没有管好自己的种子。
“你不需要担心。”白蛇从柜子上跳下来。
猿飞日斩放走大蛇丸已经说明了太多事。
他一方面听着村民对大蛇丸的厌恶和痛恨,感觉理所应当。
但另一方面,恐怕还渴望着听到村民偶尔回忆着大蛇丸的优秀和立下的无数功勋。
这就是渴望被共情,在他看来,猿飞日斩已经具备了必要的特质。
只要猿飞日斩还是校长,男子就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厌恶,被穿小鞋,被辞退。
而忍者学校恰好没有副校长,教导主任之类的职务。
只有一只手的男人收回双脚,不再夹着木雕,转过身正对着白蛇,点了点头。
有些敷衍,毕竟白蛇只是嘴上说说。
白蛇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
胡茬男子随手将苦无往后一抛,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木头上。
“我不收贿。”
白蛇蹲下来,和他脸对着脸,看着他浑浊失色的双眼。
四支试管的液体倾倒在虚幻的元素瓶中,顷刻间蒸发消耗。
然后,他又甩了甩手中的一大把,价值起码十五万两的银票。
男子的目光开始随着银票移动,对拿着死工资的他来说,这不是一笔小钱。
“你是个优秀的忍者,我嗅的出来,以前在暗部工作过吧?”白蛇勾起嘴角,“所以,这不是贿赂。”
胡茬男子点头,同样勾起嘴角,“这是雇佣,我作为忍者,自然可以接受雇佣。”
“这是独属于你的b级任务。”白蛇将银票递给了他。
胡茬男子拿过银票后,单手对折银票扒拉了几下,随后扔在榻榻米上,仰头笑叹道:
“很久没有接到这么简单,报酬却还这么丰厚的任务了。
“我明白了,那几个小崽子我会教训一顿,不引人注目的,而你的‘妹妹’,我保证学校里不会有人欺负她,以任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