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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夫人一听邓国师三个字,脑门儿就痛得不行。
她信不过邓国师。
况且,若皇上知道了晋舒儿一次又一次丢魂,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会是什么下场?
世子夫人亦很清楚这一点,恳求婆母道:“我知道这是欺君,可我想救舒儿,她再有不是,也是我的骨肉。
就请秦大姑娘来看看,能有法子治,自是最好,我相信她的为人,她不会张扬出去的。
若真治不了,再禀皇上也不迟。”
晋宁儿又道:“不能犹豫,二妹夜里要回宫的吧?”
董嬷嬷忙点头。
提前一天出宫,皇后娘娘宽厚,禀了就准了。
可不回宫,顶多再去禀一次,再久,肯定不行。
安国公夫人咬咬牙,道:“宁儿你去,侯夫人以前也疼你,你替祖母求求她。”
晋宁儿应了。
床榻上,晋舒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着。
被子之下,她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没想到,大姐还有点儿用嘛。
主动积极地,提出去请秦鸾,还说服了祖母。
这样也好,省得她费力气表演中邪,闹一通才能把秦鸾叫到跟前。
当然,也有可惜的地方。
两位客人走了。
热闹少了人围观。
另一厢,被瞒在鼓里的晋宁儿急急到了永宁侯府。
季氏正在练拳,听说客人登门,不由惊讶:“她来做什么?老夫人见她了?”
“让进了府,正往老夫人那儿去,”汪嬷嬷道,“听说她很是急切,下车时险些跌了一跤。”
季氏啧了声,想了想,也往正院去。
两人在正院外头打了照面。
晋宁儿行了礼。
季氏让她稍后,先进去见了侯夫人。
“想问我为何见她?”永宁侯夫人一看季氏神色,就知她在想什么,“我以前怎么说的?任何风云变化,都会有迹可循,与其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如主动多看。”
季氏恭谨道:“您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侯夫人颔首,道:“就是这个道理。”
晋宁儿被请进来,毕恭毕敬问了安,她说明了来意。
“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晋宁儿垂着头,道,“舒儿做的事情,让永宁侯府太难堪了,您气恼我们晋家,也是情理之中。可舒儿那状况……”
坐在一旁的季氏,早已经紧紧捂住了胸口。
乖乖!
晋舒儿又中邪了?
和前回一模一样,这么说来,是同一只妖怪?
那妖怪逮着晋舒儿一人可劲儿折腾呐?
是了。
前回,那妖怪被自家大姑娘斗败了,离了晋舒儿的身,八成还受了伤。
妖怪得找地方养伤,那么,晋舒儿嫁出去后的闺房,就是它最熟门熟路的地方了。
这些时日,那妖怪就在其中疗养。
没想到,晋舒儿又回府住了一晚,这不就,又遇着了吗?
肯定就是这样,没错了!
季氏越想越愁,自家也是要紧时候,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步都错不得,却还要替别家去抓妖怪。
这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