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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也不想让徐公公往下说,十之八九没有好话。
“皇上,”林繁开口,打了个岔,“臣先回去做事了。”
皇上颔首,示意知道了。
徐公公却没有收口,赶在林繁退出去之前,道:“昨儿底下有人休息出宫,听外头说大殿下病情。大殿下的身体,若是成亲了,会不会好些?”
林繁心里咯噔一声。
早知那流言起得不寻常,却没料到,背后之人竟然这么急不可耐。
“若是秦姑娘那命格,与大殿下定亲,大殿下是不是就能好起来了?”徐公公看了眼徐太傅,又看了眼林繁:“老太傅、国公爷,二位以为呢?”
林繁抿住了唇。
徐太傅也没有说话。
他从来都不信所谓的命数。
倒不是质疑永宁侯府说假话,这世上假道士太多了。
便是真道士,也有邓国师这种无耻小人。
当初永宁侯府添丁,前脚婴孩呱呱坠地,后脚那高人就主动登门去批命。
这事儿其实也常见,尤其是富贵人家常遇上,高人来凑个热闹、说一番好听话,主人家听得心花怒放,给份谢礼。
说的人满意,听的人也满意。
偏那道士厉害了,把秦姑娘的命说得金贵无比,又要添一句亲缘浅薄、承受不住,才会被秦胤提刀赶出门。
说白了,上门添堵的!
徐太傅看不上这种行径,自然也对那番说辞存疑。
因而,皇上替二殿下定下与那姑娘的婚约时,徐太傅也没有太在意。
若皇位的传承,只看谁娶了金凤凰,而不是谁能力强,那也太儿戏了!
三岁看到老,二殿下从幼年起,就不及大殿下端正。
当然,秦家的孙女是个好的,秦胤那牛脾气,府里教不出心思阴毒的姑娘。
若是正常结亲,自然是好事。
偏就不是!
那断根玩意儿,乱出馊主意。
不过,依徐太傅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不可能赞同,那他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没想到,皇上不止没有制止徐公公,反而靠着椅背,一副等他们两人回答的模样。
徐太傅的脸拉长了。
他也就罢了,他是师长,能直言皇上的错误。
可定国公要怎么说?
说“可以试试”,就得罪了永宁侯一家,说“没用”,皇上又不爱听。
徐太傅思绪一转,赶在林繁之前,忍着嗓子疼痛,骂徐公公道:“你这安得是什么心?大殿下身子骨弱,如何与人做夫妻?你是想要大殿下的命?”
“老太傅这话,杂家可不敢当,”徐公公忙摆手,“从议亲到成亲,好长的时日呢,万一大殿下就好起来了呢?”
一面说,徐公公在心里一面骂。
他问徐太傅是假,问定国公才是真的。
林繁与永宁侯府关系到底怎么样,且看他如何答。
却叫这死老头子赶在了前头。
“万一?”徐太傅瞪着眼睛,“这能是万一的事儿?一位是殿下,是皇上的长子,一位是开朝功臣的长孙女!算了,我不跟你说,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能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心、舔犊情深?”
“你!”徐公公尖声尖气,“杂家这是为了皇上着想。难道,老太傅不相信大殿下能够好转?那您先前几次提议皇上立大殿下为太子,又是什么想法?一位太子,又不能娶妻,哪里来得子嗣?大周将来还……”
这话题,明显是不能再继续了。
其中陷阱无数,徐太傅气头上,定是说什么都不对。
“皇上,”林繁忙开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