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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父皇若是丢了皇位,那他还算什么皇子,母妃也不再是嫔妃。
这算是活得更好吗?
赵启想不明白。
地上,顺妃缓缓睁开了眼睛。
赵启见她醒了,顾不上再多想,忙问:“您怎么样?哪儿痛?”
顺妃一时说不出话,只用眼神询问袁嬷嬷。
袁嬷嬷立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顺妃勾了勾唇,笑容讽刺。
皇上还是皇上。
不够狠辣,也不够决断,行事多有迟疑。
而真的冲动时做了选择,又狠不到要紧关节上。
说白了,差了一口气。
真就果决些,直接让纪公公杀了她,以她和袁嬷嬷两人,面对冷漠的宫人、有功夫的内侍,能撑到林芷他们赶到吗?
她早就是尸体一具了。
偏皇上还想拿她当人质,大抵是存了当父亲亲眼看看她的下场的心思,结果,鸡飞蛋打。
见赵启一副满肚子话语的样子,顺妃十分感慨,又冲袁嬷嬷打了个眼色。
“娘娘的意思是,”袁嬷嬷心领神会,解释道,“殿下您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只是娘娘嗓子不舒服,暂时说不出话来,眼下也不是在这儿傻坐着的时候,既然皇上想见娘娘,殿下就陪娘娘走一趟。这么多人都在,娘娘和殿下都不用担心安危。”
赵启答应了。
反正,他理不顺这些,倒不如老老实实听母妃的话。
母妃肯定不会害他。
他背过身去,蹲下身子。
袁嬷嬷把顺妃扶到赵启背上。
赵启背好母妃,他与淑妃不熟,他也不想和秦鸾说话,便问林芷:“现在去哪儿?父皇在哪儿?”
此时的金銮殿前,气氛依旧很是紧张。
林繁看着被木条封死的窗户,冲永宁侯摇了摇头:“硬耗着,我们是不怕,殿内的老大人们,恐是要出状况。”
不止范太保与黄太师,还有不少官员都是高龄。
一直被关着当质子,万一厥过去了,恐是会出大事。
赵隶虽然也在里头待着,但他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可能熬不过老人家?
永宁侯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
只是,赵隶提出来的要求,很让人恼火。
守在外头的侍卫说了,赵隶让林繁一人上去,进殿说话,其余人都留在底下。
永宁侯对林繁的身手当然有信心,便是同时面对那五六十个侍卫与内侍,林繁自保还是可以的。
怕就怕,布置了什么手段,来阴的。
至于说什么冲上去救,或者说林繁进殿时拦住殿门,放里头的人出来,那都不可行。
广场至金銮殿,需得登上三个九级的台阶。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一步就能迈上去的。
万一真交上手了,他们底下赶上去要时间,拦着殿门,老大人们颤颤巍巍走下来也要时间。
林繁看着紧闭的殿门,又道:“若是父亲,面对如此场面,会怎么做?”
永宁侯闻言,不由一愣。
这里的“父亲”,指的不是林宣,而是赵临。
赵临会怎么做?
永宁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以赵临的性子,大摇大摆就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