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后院赶回来的孙吉清,恰巧也看见了这一幕,“小掌门,你就这么把她给放走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自己守护那么久的道观,竟然被一个女鬼给盯上了。
武大和武二却也正巧扛了一个黑影从院门里走了出来,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孙吉清气成那样,心中便也大概有了想法。
“唉!孙二狗,你也别说什么大话,如果你看不过你来啊!”
武二现在对安暖暖是百分百的信服,只要听见一嘴和她有关,对她不好的话,那开怼是日常经常有的。
武大看了他两个一眼,把黑影放下了,那是一个戴着面巾,被人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男子,安暖暖虽然看不全他的长相,可那双熟悉的眼睛,还是让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大哥哥?”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果真就在武大将他蒙面巾扯下来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成王败寇,小道士被你抓到我无话可说,呵!只不过我最多也就是来你们道观拿了一把匕首,就算你告到你皇帝师兄那里,他也不能把我定罪!”
方正鹤狂妄自喜的样子,简直把人气到不行。
赵昱将他偷走到匕首摔在地上,匕首上不知几时染上的黑狗血,让它就算被找了回来,也失去了镇宅抵御的作用。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孙吉清被气到胡言乱语,不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表现出此时内心的苦闷。
安暖暖捡起匕首,前后看了看,果真——十年以上的老黑狗血,这个品相确实不是他方正鹤一个道外之人,能够认的出来。
“大哥哥,偷窃自然不能将你定罪,可以邪术祸害乡里街坊,这个罪可就大了。”
方正鹤一愣,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只是一碗黑狗血,小小年纪的安暖暖竟然就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他将信将疑,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原则,他还是强装镇定,把这事和自己摘的那是干干净净。
“呵!仅凭一点狗血你就要诬蔑我?安小天师,你怕不是没人抵锅,想要把这件事摔到我的身上吧。”
安暖暖知道方正鹤肯定会不承认,于是她索性就将两幅画里的一张,打开给他看了,“暖暖不久前得的这第二幅里面,暖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是用人的骨血所做的,可上面一点煞气没有。直到那天晚上,阿昱哥哥的提示,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或许扔在那里不管不顾,这个真相就会浮出来呢?”
她用指尖沾了点画中女子嘴上的胭脂,果真一点混合着朱砂的黑褐色粉末,让众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只有十年以上的黑狗血,才能呈现出这样的颜色。”孙吉清虽然懂得不多,可道门常用来破咒的黑狗血他还是知道的。
得到安暖暖眼神的肯定,孙吉清心里更是有了骨气,要和武二好好就刚才那件事battle一二了。
令方正鹤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黑狗血竟然引起那么多事,无从辩驳的他只能低下头,将所有的事都给扛了过来。
他仰头大笑,想到自己的过往与往昔,心中满是怨愤,“不错!匕首是我偷的,黑狗血也是我撒的,就连刚刚在你们门口叫嚣的女鬼,呵呵!那也是我用符咒,从她棺材里给召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