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了不到半小时,急诊的大夫打电话联系韩沉,说陆之枢人已经醒了。
沈盼闻声,连忙往急诊室赶。
陆之枢人刚醒,眼睛没睁开,眼神迷离,反应慢好几拍,还吸着氧。
“陆之枢,你感觉怎么样?”沈盼连忙问。
陆之枢视线缓缓移向沈盼,人有气无力,想抬胳膊去碰沈盼,却只能动动手指。
“怎么回事?”韩沉问急诊大夫。
大夫说:“怀疑摄入了麻醉镇定类药物。刚才我们和他沟通过,他自己也承认有此类药物的过敏史。”
韩沉:“怎么处置?”
大夫:“给了拮抗剂,和抗过敏的药,现在就等他慢慢恢复。得留个人在他身边照顾。”
“我留下,”沈盼说,“我照顾他。”
大夫安抚道:“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药物起了作用,等药劲儿过了就行。估计晚上就能恢复,明天能出院。”
“谢谢您大夫,”沈盼道。
“没事,你们好好看着他吧,”大夫道别离开。
沈盼回头看一眼虚弱又毫无生气的陆之枢,对周沫说:“他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耽误你们过节了。”
“这是哪儿的话,我们可是朋友,韩沉还是大夫,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周沫安慰道:“人没事就是天大的好事。等陆之枢完全醒了,问问他,明知道自己过敏怎么还摄入这些药。别是自己想不开,吃了安眠药。”
沈盼点头,却被逗笑,最后却只剩苦涩和无奈,“陆之枢肯定不是这种自寻短见的人,估计是有人下-药。”
周沫愣一下。
沈盼说:“我之前有次和他去谈生意,就在ktv被人这样搞过,是陆之枢发现及时,没让我碰那杯酒。没想到这次轮到他了。”
简直可怕。
周沫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人。
这生意都这么难做了,陆之枢甚至连命都不要,还在坚持。
博简对他来说得有多重要啊。
怪不得总是为了工作,把沈盼放在一边。
“我们走吧,”韩沉说:“让陆之枢好好休息。”
“嗯,”周沫又对沈盼说:“我们走了。”
两人挥手作别。
从医院出来。
周沫被韩沉揽在怀里,她抬头问韩沉,“陆之枢为什么这么看重博简?”
“不清楚,”韩沉说:“我只知道他家里是搞民航的。”
周沫好奇,“你们都在帝都,就没在一个圈子里混过?”
“他混没混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混过,”韩沉说:“我虽然生在帝都,但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在家住,认识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