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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顾神医替谢云初打掩护说谢云初不能沾女色之事,问道:“除了燕王知道你是女子之事,怀之是不是也知道你是女子?”
谢云初点头。
谢老太爷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开口:“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只能看天意了,若天命在燕王……我陈郡谢氏便助燕王一臂之力,天命若在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便扶七皇子!可你……就要自求多福了!”
谢云初未发一语,只同谢老太爷叩首。
谢大爷就坐在大理寺狱外的马车上,焦急等着谢老太爷从狱中出来。
听马车外长随说:“老太爷出来了……”
谢大爷连忙下了马车,迎上前亲自扶住谢老太爷:“父亲,六郎怎么说?”
“先回吧!”谢老太爷语声沉重。
谢大爷以为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大理寺狱门口说,原以为送谢老太爷回府后,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就连谢氏的小郎君们都眼巴巴的凑到谢老太爷的院子里。
谁知,谢老太爷一回去,就让魏管事将所有人都赶走,一个人闭门在屋内不知做什么,灯一直都是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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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风中不断向上窜,左摇右晃,将萧知宴带着半张面具的冷硬五官映得忽明忽暗。
他垂着眸子,细看手中谢云初的亲笔信。
银寒就立在萧知宴身边,急急询问:“主子,立刻出兵吗?”
萧知宴手指摩挲着信纸,将信重新叠起:“不急……”
“可六郎她……”
银寒刚开口就见萧知宴幽沉寒凉的眸子朝她看来,立刻跪地请罪:“主子恕罪,属下多嘴了。”
萧知宴看了银寒一眼,将信纸叠好捏在手中,凝视着眼前篝火:“你说,谢云初吩咐你……若是两日之内纪京辞没有让你来送信,就要你引开纪京辞身边的青锋和青刃?”
“是!不过纪先生从宫中一出来,便吩咐属下前来报信!”银寒道。
萧知宴眯着眼,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面容瞧不出神色,摆了摆手示意银寒退下。
银寒欲言又止,行礼退下。
半晌之后,萧知宴看了眼手中的信,放入怀中,捡起地上的柴火丢入篝火,同身后的护卫道:“去将王怀叫过来……”
很快,一身形健壮黑瘦,身着黑甲的男子小跑过来,单膝跪地行礼:“王爷,您唤末将。”
萧知宴凝视篝火,对王怀勾了勾手指,王怀上前附上耳朵……
萧知宴偏头,低声在王怀耳边低语。
王怀握住腰间佩剑,表情认真一个劲儿点头,直到萧知宴说完,王怀抱拳:“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他看着儒雅温润,实则不露杀气便能杀人于无形,记着……千万不可近身!”萧知宴叮嘱。
“王爷放心,末将带着弓箭手,一定不让他有逃走的可能!”